崔九无语了,早知道打一架能够让贺知春心情舒坦,他何必当了这么久的擦眼泪布……
他想着,又露了一个破绽,想要放一个人过去,结果那些杀手们把头一别,都不想过去……
崔九握在手里的剑差点掉在了地上,你们怕不是忘记了?你们要刺杀的人是太子,不是太子妃啊!
贺知春不干了,她杀得正痛快呢,心中的阴霾简直快要释放完了,你们竟然不来!
她说着,提剑冲上,结果还没有刺到一个人,那群人就面带惊恐的跑掉了。
贺知春一愣,看向崔九,“我现在有这么厉害了?跟门神似的,小鬼一瞧见我,就都吓跑了么?”
崔九指了指贺知春的身后……
贺知春扭头一看,只见李恬骑在大马上,双手挥舞着大锤,两眼简直放出了幽光,那模样简直犹如恶鹰捕食,而她的身后,李思文正领着大队的金吾卫冲了过来。
贺知春拍了拍胸脯,颇为失望,“原来是被阿恬吓走的。”
然而最失望的是李恬,“我一听到有人刺杀太子,提着大锤就来了,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留给我!”
李思文对着贺知春同崔九点了点头,带着一部分金吾卫去大街小巷里搜人去了,而剩下的一部分,则留在原地保护贺知春。
“就是啊,这群杀手胆子也太小了啊,我都还没有杀痛快呢!好不容易今日没有带东宫侍卫出门,当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贺知春赞同的说道。
崔九不想理会两个杀人狂魔。
他走到了那辆出事的马车前,这是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马车,上头并无他熟悉的家徽。
他扭头一看,整个人愣了一下,因为躺在地上,被撞死的人,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郑明珠。
整个街道上都空荡荡的,只剩下她的尸体,她穿着一身清修的衣衫,胸腔被马踩了一脚,凹了下去。
“元魁,去大理寺叫张仵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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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春直到坐上了前往贺家的马车,还是有些恍恍惚惚。
脑海中真真切切的响起的都是魏王同她说的话,“阿俏不用觉得亏欠了四哥。这太子之位,原本就是你拼命挣回来的。没有道理,四哥想要保命的时候,就把阿俏推出去,四哥的儿子想要的时候,阿俏就得让出来。”
“阿俏,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先寻人看药了,然后开始部署吧,毕竟圣人已经开始放出风声来病重了,这是咱们的一个好机会,吴王在宋州的一举一动,某都有人盯着,他是必然要反的。”
贺知春揉了揉眼睛,“嗯,我知道了。”
之前她实在是太气了,你完全没有办法同一个暴怒的人说什么理智与谋略。
其实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她同魏王,沈家相争的时候,吴王还虎视眈眈,她都还没有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不能松懈。
她正想着,突然马车陡然一歪,贺知春一下子摔倒在崔九的身上,紧接着就是人群中的呼喊声,马的嘶鸣声。
崔九出声问道:“元魁,出了何事?”
元魁大喊道:“前面的马车好像是撞着人了,来围观的人太多,路都被堵住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在外头大喊,“死人了,死人了,马踢死人了!”
崔九心中暗道不好:“咱们可能掉头,另外走一条路?”
元魁跳下马车看了看,“后头也被人堵住了。”
他说完之后,立马警觉起来,这气氛感觉有些不对劲。
坐在马车里的贺知春同崔九,也都一手握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呼吸间,感觉马车的后面,一阵劲风袭来,崔九将贺知春一拉,两人跳出了马车,在那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从马车的后背刺了进来。
“吴王还是同小时候一般简单粗暴,连带手下的人,也一个个的傻不拉几的,真的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傻子吸引傻子。”
贺知春无语,都啥时候了,你还要开嘲讽!
你看到对面那个哥们,都没有力气拔出自己的尖刀了么?气得手在抖。
闹市之中,有人拔刀,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都尖叫起来,四处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