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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从战场下来,没有去找小姑娘打招呼,径直回了寝屋。
以往审神者定下规矩,只要是她没有跟着出阵的情况,从刀剑从战场上归来必须先去找她报备,一为报告战况,二为方便她亲眼确认出阵的刀剑都平安,原本定下这规矩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受了伤不说话,自己悄悄撑着等慢慢恢复。“有人”指的自然就是膝丸。好在膝丸够强大,也守规矩,每次回来都会好好去打招呼。
源氏寝屋里,膝丸低垂着眉眼,默默给自己包扎手上的小臂,脑子里混乱一片,在战场上被加州清光一通怼,越发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真是糟糕透了。
怎么可以那样不信任她呢,膝丸,果然是不值得被爱的家伙......果然加州清光被疼爱不是没理由的...可是...可是......真的...不会就那么走掉吗...
“愧疚丸,手臂还可以吗?”髭切笑眯眯地抱胸倚在门框,“不打算过去找主公吗?”
“不是愧疚丸啊兄长......”
“啊......那就是难过丸...”髭切慢悠悠说道。
“也不是难过丸啊......是膝丸...”
“啊...果然难过丸每次不想回答的时候都会拿名字的事情搪塞过去呢”
“什...什么啊。哪里有搪塞什么啊。”
“哦哦抱歉抱歉,不是搪塞呢”髭切俯视着膝丸,语气温软着,弯弯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是逃避,嗯,对,就是逃避呢”
“没有...”膝丸抿抿唇,烦躁地拆开被自己包的一塌糊涂的小臂,从桌上拿起装伤药的瓷瓶,整个倒过来用力晃了晃,大片药粉撒向伤口。
“啧啧,愧疚丸真不可爱......”髭切眨眨眼,抱着手臂离开了。
不用他担心的吧,反正主公见不到弟弟丸去报道的话,肯定立刻就会担心地找过来的。
想起方才小姑娘问自己膝丸为什么没有过来的担忧神情,软金发色的太刀勾勾唇,无意义地微笑着,走向广厅。果然没走出几步,就遇见了从楼上晃下来的女孩子,她肩头披着厚厚的披风,远远看见他,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双唇开开合合似乎有什么话与他说。
“主公......”髭切于是紧走了几步,迎面靠近她,笑眯眯地开口想问她何事。
“膝丸在寝屋?”
膝丸膝丸膝丸.....
“是的哦,主公。”髭切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下自己一瞬的暴躁。
“嗯。”小姑娘点点头抬脚便走。
“主公......愧疚丸在...”
“知道了!”脚步渐渐走远,小姑娘背对着膝丸挥挥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髭切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顿了顿,重新微笑起来,他知道他的主公一定听懂了“愧疚丸”的意思。突然有凉风吹来,香气盈满庭院,髭切停下脚步扭头去看庭院里的梅花,想起自己初来的时候海棠春满的景色,那时候明明想着只要如同刀剑时候一样为主公杀敌就是了,小姑娘其他事情与他无关,现在却变得这样小气了。
这人类的身体还真是......刀的本能都会通过行动表现出来......哎......
髭切心中万般起伏,面上笑容未动,慢慢朝着广厅走去。
粟田口寝屋,药研藤四郎缓缓拉开门,障子门摩擦着发出颗粒感极强的声响。
“一期尼......”药研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一期一振正在窗前低头浇花,窗前摆了一溜花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绿色,是属于弟弟们的小生灵,怕搁在庭院里挨冻受伤,于是特意搬进室内。
“嗯,我在。”一期一振习惯性地回应着“一期尼”的呼唤。
“一期尼......完全不着急吗...”药研原本来找一期尼商量今天信件的事情,三日月宗近没有表态,其他人,尤其是压切长谷部和宗三左文字都坚持不把信件的事情告诉她,但是即使无人提起,他们心照不宣地明白这种事情瞒不久。
真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了。
“退他们知道吗?”一期一振仍旧没有回头,脊背微曲,专注地低头查看一株植物的叶片,那植物只有两片小小的叶子,谈红色的水浇在土壤里的一瞬间,两片皱缩着拥抱在一起的叶子摇晃着舒展开来,发乌的颜色好像变淡了几分,可以勉强辨别出是绿色了。
“还不知道。”药研皱皱眉,不懂那几盆小植物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只有我们知道吗?鲶尾和骨喰呢?”一期一振总是将鲶尾和骨喰也一并当做需要被保护的弟弟,却下意识地将药研放在可以与他一同承担重担的位置。
“只有我们,和小叔叔。”
“药研。”
“在。”药研藤四郎一愣,下意识从口袋里将双手拿出来,也站直了身体,迅速应了一声。
一期一振听出药研声音里的紧绷,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要紧张啊,我只是想问问,药研你觉得,弟弟们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会......哭吧。”乱会垮掉也说不定啊。
“会哭啊......不过不是这个啊,他们会希望怎么样呢,要她留下吗?”
药研一时目瞪口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希望怎么样”,难道不是希望她留下来吗?难道这还会成为一个问题吗?选择题吗?
寝屋里一时沉寂下来,只有庭院中的凉风吹进来,窗前最茂盛的那一株花属于五虎退,白山茶的花已经落尽了,枝叶在风里摇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凉风穿堂,药研脸侧的发丝摇动,没有意料之中的凉意袭来,短刀少年这才想起自己打天冷起就被小姑娘按着绕上围巾。
“他们都很喜欢大将啊......”药研一直清楚一件事情,不同于其他刀剑对审神者从防备到接受到如今打心里的亲近,一期尼与少女之间始终有若隐若现的距离感,那距离感让一期尼从不在她面前泄露感情,只始终以微笑示人,背后弟弟们提起大将,一期尼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起初药研以为那只是一期尼言不由衷的小习惯,没想如今竟然会有这样的他认为不能成为问题的问题。“所以......应该很想,很想,很想大将留下来吧,就一直做我们的主人...”药研小心翼翼地字斟句酌,一个“很想”说了三遍,希望一期尼能明白弟弟们的心思。
“嗯。”一期一振背对着药研挪动身子,将手里的壶放在柜子上,回身继续照顾窗台上一排花花草草,“那么药研就不要担心了,这些事情我来操心就可以了。”语气温柔无波,像每一次安抚弟弟们一样将令人头痛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一期...尼?”药研愣愣地叫了一声,一期尼这些话常常说给退他们,但是像这样说给他还是第一次。
“药研就只要和退他们一样开开心心就可以了,一期尼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不,一期尼.....”你是有什么办法吗?还是只是习惯性地安抚着我们呢。
“怎么?”一期一振回过头来,将窗前一盆小植物移动到柜子上,笑意飘忽眼神温柔,轻轻伸出指尖爱怜地抚摸可怜的两片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