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汤淼淼得意的一笑。

摆了摆手，示意一旁伺候的水月过来。

汤淼淼把手中题的字给她看，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得意：“水月，过来看看我刚刚出笔的画作好看吗？”

画？

这，这不是字吗？

突然被问到的水月脑袋懵逼了一下，她是家养奴，虽说没有学过，但还是能够沾上些笔墨的，怎会分不清字跟画这么侮辱智商的事情。

疑惑的小眼神在纸张上审视了一番，又观察了汤淼淼的神色，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万九不离拍马屁，反正顺着小姐说的夸，就对咯。

准没错。

只见水月捂住嘴，震惊模样惊呼，夸奖道：“哇，小姐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此画只应天上有呢。”

果不其然，水月真的顺着她说的话去夸奖了。

这，就好。

汤淼淼嗤笑一声，拉下脸，喝诉：“胡说八道，你家小姐我明明题的是字。”

从水月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明显是不可置信的，脑子里的反应速度还是挺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说来就来。

嘴上哭诉着饶命，汤淼淼还是察觉到了水月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怨恨。

汤淼淼不爽的挑眉。

是的，汤淼淼题的就是字。

一个‘蠢’字。

她就是故意的咧。

故意在水月面前说成是画，让水月不得不奉承她，触怒她，汤淼淼好有理由责罚水月。

反正。

她就是看水月不顺眼，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嘛。

其实，汤淼淼大可直接责罚水月的，想要责罚一个家奴，还需要何理由？

不需要。

只是这样，就显得她太刁蛮霸道了啦。

这可怎么行。

汤淼淼把‘蠢’字的宣纸揉成一团，一挥衣袖，把纸团砸在了水月的脸上，假装恼怒：“来人呐，给我把这满嘴胡话的奴才掌嘴。”

一声令下，书房外候着的下人们应声而入。

谦卑道：“是的，小姐。”

“不！小姐饶命！”水月这才感觉到真正的恐惧，摇着头，“饶命啊，小姐！”

二等丫鬟小青跟小绿是双生子，跟水月平时关系可不错。

瞥见她们眼里的怜惜，同情。

汤淼淼眉蹙起，“慢着。”

“小姐！”水月眼里又有了希望，脸上带上了几丝得意。

她就知道，汤淼淼这么蠢的人，铁定是不会忍心真的惩罚她的。

“不用拖出去了，就在这里掌嘴吧。”

水月错愕，满脸的不可置信都没有收住。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停，小青，小绿，要是累了换下一个吧。”汤淼淼轻蔑的望了水月一眼。

“奴婢不累，小姐。”小青跟小绿连忙收起来了同情，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耳边是水月的求饶声。

“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随着‘啪啪啪’的掌嘴声，把水月的嘶吼淹没。

汤淼淼握着笔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在宣纸上如何都无法下笔，静不下心来。

上一辈子的记忆在脑海中盘旋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