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问只在第一天数学课上给过邬兆棋一个下马威,之后的几天里就把她当成了隐形人,随便她上课干什么都懒得管。她也乐的自在,一门心思埋头自学。

老师讲课自然要顾及大部分学生,甚至头天因为多抽了几名学生做题加上和邬兆棋争执,当天的课程有所耽误,下一次数学课上,赵问把上一节课的知识又重复了一遍,这么反复着,进度便远远地慢于邬兆棋学习的步调。

没有人找麻烦的日子过得尤其快,一眨眼就到周末了。

周五回家,爸妈都不在,邬兆勋行动不便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正在乖乖地写作业。学校不让带手机,她进房间先拿手机看了看公司再微信里发的各种消息,电量还剩10。

她瞥了一眼在隔壁房间书桌前摆出一副好学生样子的邬兆勋,打游戏打的手机没电了才记得作业没写。她摇了摇头,也没点破。邬兆勋能记得做作业这件事,他们全家都该烧高香了。

自从被顶撞之后,邬钢上班的时间几乎都和邬兆棋在家的时间错开的,他似乎刻意地想要避开和儿子的直接碰面。

邬兆棋也反思,自己那天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再怎么说邬钢都是她爸。打小她就对她爸没什么感情,她的童年里父母缺席,尤其没感觉到什么父爱,当时替她弟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也没带犹豫的。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隐隐的不是滋味。

吃过晚饭,两姐弟又关在房间里。邬兆勋正紧张他姐是不是要检查作业了,却见邬兆棋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好半天才找出一件牛仔外套,里面配一条条纹衬衫裙,甚至她连鞋子都搭好了,一双小白鞋。在女生眼里,这样的搭配干净利落,邬兆勋却皱起眉。

“明天这么穿。”

“你的衣品这么奇怪,这都什么呀?”邬兆勋撇着嘴,衬衣不像衬衣裙子不像裙子,他到时候要不要下面再加条裤子。

邬兆棋没理,找出一条没有海绵内衬的内衣:“内衣穿这个。”

邬兆勋立马红了脸。

“你臊什么?我在讲正事。”

邬兆勋“哦”了一声,打算听听他姐要干嘛。

邬兆棋把衣服搭配好,又朝邬兆勋扫了一眼,自己的这副身体还真是瘦,胸的话勉强有个b罩,穿没海绵加持的内衣,整个就一平胸少女。现在,是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