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多好,年轻帅气,学历高,教养好,情窦初开的女学生都能为他着迷,何况已经是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的女老师呢?他们俩要是真的交往,大概除了暗恋他的女性,其他人都是为他们祝贺的吧。
脑补了一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迷迷瞪瞪地回家,刚开了锁进门,她就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邬兆勋还坐在轮椅上,不过今天他没在门口迎接她,而是安安静静地靠在墙根。要不是看他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她还以为邬兆勋又被揍了呢。
“过来。”坐客厅沙发上的邬钢对刚进门的邬兆棋这么说。简短的两个字里透着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这两个字邬兆棋听到过很多回,那是以往邬兆勋挨打的前兆。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脑子里立刻琢磨着,难道是在学校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可是老师让她回来请家长,那罗茜肯定不会多此一举先给家长提前打电话过来吧?
“我叫你过来。”邬钢的声音突然提高,如一声炸雷一样在客厅响开,邬兆棋一愣,倒是邬兆勋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邬兆棋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依言走过去。
“怎么了?”邬钢阴沉着脸站起身,怒不可遏,“你还有脸问?”话毕,他朝着邬兆棋的肚子抬腿就来上一脚。邬兆棋从小到大连手板心都没挨过板子,拿经历过这架势,邬钢那一脚猝不及防,蹬得她猛地倒退几步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书包也“咚”地一声摔到地上。
邬兆棋没叫,别说叫出声,她根本连气都喘不上来,当时只是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等到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可能骨折当场了,心肝脾肺肾连着胸腔肋骨好像都在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冒冷汗的。
她哆哆嗦嗦地,每呼吸一下,整个人的痛感都要刷新一遍。眼泪疯狂地往外涌,她这会儿还没感觉的委屈,眼泪完全是痛出来的。
“开学第一天就顶撞老师,昨天还打架,你真的是翅膀长硬了啊,想上天了是不是?老子掏钱让你去学校,就是教你怎么打架怎么操社会的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龟儿子。”邬钢口中骂骂咧咧,手上已经开始解皮带。
邬兆棋头脑发懵,眼睛因为眼泪而模糊一片,就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做着一系列的动作,随后“啪”的声响撕裂客厅的空气,皮带抽落在邬兆棋身上。
南方九月的天还有一丝热气,隔着长裤和一层t恤,皮肤开始火辣辣地烧起来。
邬钢嘴里还在骂,手上打人的动作也没停。邬兆勋想过来帮他姐挡一挡,但是行动不便,他根本插不上手。邬兆棋在原地躲了几次,之前被突如其来的阵势惊飞了的智力才终于回归,等到邬钢的皮带再一次落下来时,邬兆棋迅速把皮带的末端抓在手里。
“够了。”
邬兆棋双眼狠狠眨了一下,把糊住眼睛的眼泪挤掉,瞪着邬钢的双眼已然布满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