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做完之后可以和前面两个学生一样回到座位,没想到赵问让他站在黑板旁边,然后拿出另外色号的粉笔在她写的证明方法上面先划了几个圈,然后就着这些画出来的地方开始一一点评。邬兆棋以前做题都是快速写完就好,具体的步骤自己能看懂,能推导出正确结果就一切ok,当时的老师也没有说这样做不对。

而就在这堂课上,赵问把格式批评过之后,又开始说她对步骤太过省略,证明跟没证明没区别。

“赵老师,我觉得我省掉的步骤无足轻重,而且并不影响后面的步骤和结果,所以……”

赵问音量突然提高:“这是我的课堂,我才是老师,需要你来教吗?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得这么做。一开始就偷懒简写步骤,以后的证明题干脆只写个结果就好了,看你能得多少分。”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息浓重,邬兆棋深吸了两口气,脸上发烫,或许现在她的耳朵甚至脸颊都是通红的。但毕竟是课堂,她不希望闹得很难看,既然老师这么要求,她就照做吧。

“好,记得了。我可以下去了吗?”站在讲台上被人指出错误,而且由台下几十双眼睛见证着,即便她心理素质很好,但她也是要面子的。

“站到门口去。”

她掩饰不住脸上的诧异,蓦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问:“为什么?”

“上课在下面搞小动作,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老师,说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我搞小动作?”

“那不然你一直埋着头干什么?打瞌睡?你这种学生就是一颗耗子屎脏了一锅粥你知道吗?上课不认真听讲,现在还目无师长,你父母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邬兆棋气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双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狠狠地吞了两口唾沫以使自己的语气能够尽量平和。

“老师,你平时对差生都是这么说话的么?老鼠屎?即便是差生也是有自尊心的,你何必要这么伤害你的学生呢?”

“小小年纪就来自尊心那一套。”赵问笑得很轻蔑,“站不站,不站就出去,以后我的课你也别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