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下午是两节数学课。

在高中时代,数学是邬兆棋的软肋。新书发下来的时候她大致浏览过一遍课程,初二的数学对她来说并不难,只要上课花一两分心思听讲,把那些关于初中数学的记忆唤回来,应付考试应当是很轻松的事。

上课铃响,邬兆棋察觉到班上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数学老师迈上讲台之后,整个教室似乎被一种奇怪的低气压萦绕着。

“同学们好。虽然今天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但是希望在我的课堂上,你们尽快地把心收回来。废话不多说,先打开课本第一章,你们自己先看一会儿。”

邬兆棋一边翻着书一边打量着讲台上的老师,她弟说的那个脑袋脸蛋滴溜圆教数学的前班主任应该就是这位了,叫赵问。

赵问在讲台上翻着教案,一脸凝重,眉头蹙成了蚯蚓状。全班鸦雀无声的状态持续了近十分钟,粉笔在黑板上摁出“吱吱”的声音。赵问在黑板上画完图之后,终于开始讲课了。

邬兆棋听了一会儿,很简单的知识点,不过还是勉强自己听下去,一边在书上模仿她弟的笔迹做着笔记。

头天拿回去的字帖,给一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的邬兆勋四本,让他赶紧练字,省得她写字得费劲地往丑了写。她自己这里留下了两本,考虑着在人前拿出来装模作样地写一写,字变好也就显得合情合理。

第二节课之后就是音乐课,她还有点期待。以前学校把主课安排的很满,音乐课之类的副课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取消,但十年后的学校不大一样,从上到下都讲求素质教育,音乐美术课会照常开,照常上。

第二节课,赵问还在讲第一章第一节的知识点,邬兆棋已经掌握了,就自学后面的课程,手上正在稿纸上划拉着,突然听到赵问说要抽人回答问题。

“班长,起来背一下勾股定理。”

她抬起头。

猝不及防地被点到名,卫轩缓缓起身,看向赵问的目光露着怯,不过顺利地把问题回答了。

“上来证明一下。”

邬兆棋看向黑板,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已经写了一道几何题,题不难,不过这对于才上第二节课的学生来说进度未免太快了些。尤其并不是每个学生理解力都很强。

卫轩有些迟疑,伸手挠了挠后脖颈,依言上台,虽说解题磨磨蹭蹭的,但好歹是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