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想了想,随后对那人道:“走,随我一同去见文老先生。”
文家小院。
文老先生正在打理篱笆院内的几株花草,清风吹过,带起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林渊提着酒壶,来到篱笆前,大声道:“文老先生,林渊前来拜访。”
正在打理花草的文老先生转身回首,看到林渊站在篱笆院外,顿时呵呵一笑,让正在院内练字的孩童前去开门。
那孩童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自己抹成花猫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去打开了院门。
林渊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礼物走了进来。
“文老先生,许久未见,一向可好?”林渊问道。
文老先生捋了下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道:“承蒙小友挂念,老夫并无大碍。倒是小友,这段时日可是名闻遐迩啊!”
林渊淡然一笑道:“文老先生过誉了,都是一些小事,实在不值一提。”
“小事?小友所做之事,可皆非小事啊!倘若没有小友及时赠医施药,免费义诊,只怕扬州城如今已是一座死城。这天花之疫情,可并非小事啊!”文老先生啧啧称赞道。
“晚辈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凑巧罢了。其实主要还是曾刺史全力支持晚辈,晚辈才能够及时阻止这场灾难。何况,赠医施药,本就是回春堂应为之事。”林渊不以为然地道。
文老先生呵呵一笑,捋着胡须道:“功成身退,不骄不躁,小友年纪轻轻,却颇有隐士之风!老夫佩服,佩服啊!”
“文老先生再这般夸赞晚辈,晚辈可真是无地自容了啊!”林渊笑道。
文老先生捋了下胡须,眯着眼睛笑道:“小友此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看我这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的吧?”
“老先生说哪里话,老先生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犹如谪仙在世,这行将就木却是言重了。”顿了顿之后,林渊拿出礼盒道:“此乃回春堂自长白山所收野山参,能够益气补神,还望老先生收下,勿要推辞才是。”
文老先生微微一愣,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此等贵重之外,老夫可不敢收,小友还是拿回去吧。”
“此山参并不值钱,何况回春堂做的便是这门买卖,并不缺此参。送给老先生,也是想老先生能够急一时之需。何况,老先生也助我良多,这权当是晚辈对老先生的谢意。”林渊道。
“老夫身体硬朗,确实用不着此参,小友还是拿去给有需求之人吧。”文老先生坚决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