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进武修行目神剑多年，见得这般情况，哪里还不知道孟白做了什么？

“你在窍穴之内凝练剑气了？”

“是！”孟白点头。

“知道这门秘法为什么叫虚空凝剑术吗？”章进武再度开口，“那是因为外在天地元气是无主的，所以，他在不经过炼化的情况下凝练剑气，并不能按照心意收敛锋芒。在虚空之中凝形自然没有问题，但在体内，肯定是要受到伤害的。

你是个天才，能举一反三，发散思维是一件好事儿，但一定要谨慎，必须经过多方考量，不能想到就做，这样是很可能出问题的。一些小毛病，小伤害也就罢了，关键是有的伤害可能是终生的，难以治愈的，那样你的武道之路就到此为止了。”

这一刻，章进武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语气刻意加重了几分。

“是！”孟白郑重的点头，没有任何辩驳之意。

这种情况，已经是他第二次出现了。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孟白不能奢望自己一直幸运下去，所以，他却是下定了决心要改掉这个习惯。

“很好！”章进武对孟白的态度很满意，一个谦虚能听人言的天才，和桀骜不驯盲目自我的天才，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截然不同的。前者人人喜欢，后者则人人厌恶。

“你刚才不是想问眉心祖窍能不能施展目神剑？”章进武再度开口，“我想现在你自己都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是，不过还要章叔指点，免得我再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孟白回道。

“剑道、刀道、枪道这种道路，世间本来是没有的，是杀戮争斗的需要，才诞生出来。所以，它们天生就比其他的道路更强悍，当然，也更难控制。以剑道为例，他在体内凝练出剑气，比寻常真气凝练的多，所以哪怕是后天层次，也可以外放伤人，杀伤力巨大。与此相应，它对自己的经脉也同样伤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