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统在，喻怀风可以确定是墙变透明了，而不是投影的某处景象。

所以，燕靖就在对面，在墙的另一边，接受数百魔修参拜，脸上全然不是往日的乖巧，而是和原世界线中一般的冷酷。

喻怀风的心也慢慢冷了下去。

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近段时间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燕靖倔强地和师兄上演武场，拼着一口气险胜，然后毫无防备地晕倒在他怀里。

后来喻怀风只是客气地给了他一瓶伤药，燕靖眼中的亮光就刺得他睁不开双眼。

碘着脸皮半夜跑来，又是撒谎又是装可怜地进了他的寝居，晚上神烦地缠着他讲故事，最后扒着他衣袖睡去。

再后来，他把燕靖赶走，却又自己找过去。燕靖受伤跪在他面前，却在他一句自然地关心下，扑进他怀里哭。

花朝节，燕靖送了他一个面具，两个人装成父子沿街瞎逛。

再然后

就是眼前这个人，眼神睥睨，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明明只有筑基的修为，却在一众魔修的跪拜下毫不胆怯，似乎他天生合该是王者。

喻怀风知道，他现在应该考虑得问题是，燕靖是否恢复了记忆，魔界是否有什么阴谋，他是不是早就统领魔修了，那自己这么久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没有意义？

但是心头抑制不住地失望却告诉他，自己最想知道的，是燕靖从什么时候开始骗他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系统弱弱的说。

“我看见了。”喻怀风现在没有力气，“都在墙上看着呢你确定不是幻象？”

“我确定，爱信不信！而且，我说的不是主角。”

喻怀风刚才看到燕靖，一激动，两手扶在座椅扶手处向上一掰，这会儿竟然将两个狮子头掰了起来。

一统一人的冷汗就这么下来了。

更关键的是，墙那头的燕靖突然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这边，和喻怀风的双眼对上！

喻怀风反射弧又开始无限延长，就愣怔的时间里，手一松，两个狮子头又被放了下来。

在系统狂躁的：“我问候你全家嗷嗷嗷嗷嗷——”中，喻怀风连人带椅原地掉下通道。片刻后，洞口被自动升起的地板遮盖，这间屋子除了少了一个玉座，其他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喻怀风感觉自己的神经末梢在空中飞舞。

座椅下降得极快，但是速度很均匀，说明有东西在控制下降。这条通道刚好卡着玉座，就像为玉座的移动量身打造，这让喻怀风更加确信，这个魔皇脑子有问题。

从娱乐室出来，坐着专线走人，简直不要太方便！

身体微微震动，原来是到底了。然而玉座又开始向前移动，载着喻怀风朝更深处移动。

再次向上移动，他眼前又出现了一间大同小异的宫殿，面对的墙壁同样变透明，这次，墙另一边是凤照影和几个女修，持着剑谨慎前行。

喻怀风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椅子，连刚刚看见燕靖产生的抑郁愤怒都消下去了。

再重复同样的动作让玉座下沉，然后再进入一间差不多的宫殿，这次，墙上出现的是何鸣柳淼淼鹿延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