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佑维是否还记得,当年在西凉军里,孤可曾见过你的枪术,当真是神化无穷,犹如白蛇吐信,蛟龙出水。”
酒过三巡,宴厅内的气氛越来越活跃轻松起来。邹氏已经不在曹操身边陪酒,而是来到厅中央,起舞助兴。不同于汉风的庄重,带有羌风的舞蹈一动一颦都化作魅惑。望着眼前翩翩起舞的叔嫂,张绣越看越不是滋味。他叔叔张济还在的时候,他可没见过他这位叔嫂有这般动人的姿态。
他知道这事是叔嫂有意,而曹操也算是顺势接受,但你让他就这么接受这件事不闻不问,他怎么对得起叔叔,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佑维,想什么呢?”
张绣正纠结着,突听曹操一唤,这才回过神来。曹操有多多疑贾诩早就三番五次提醒过他,抬眼一看果然他这发呆让曹操眉头皱了起来,连忙敛正神态,继续陪着曹操闲聊:
“曹公谬赞了。绣拜入师父门下多年,最后也不过学得皮毛,当不起曹公的称赞。”
“哦?不知佑维师从何人?”
“曹公可曾听说过,童渊?”
“佑维可是说那以‘百鸟朝凤枪’闻名天下的蓬莱枪神散人?!”
“正是。”
“童老先生枪术名满天下,佑维也定得其枪法精髓。孤手下也有几位酷爱枪术,待这次回了许都,佑维可要与他们好好切磋一二。”
哪里需要回许都,一会儿就让你曹孟德看看我的“百鸟朝凤枪”法。
张绣心中暗想着,面上却是一丝不苟的根据贾诩的嘱托点头称是。
笙乐结束,美人停步,更斗又翻了一翻,酒宴逐渐走向喧闹后的令人可怕的寂静。只是酒酣的人,仍沉醉未醒。
直到张绣手中的酒杯“砰”的落下。
摔杯为号!
伴随着舞女的尖叫声,披甲执刀的兵卒破门而入,寒风呼啸着彻底吹散屋内最后的氤氲。曹操神色一变,握着杯的手陡然转紧。他先暗中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典韦,然后强作镇定的望向张绣,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足以让任何一人胆寒:
“佑维,你这是何意?!”
然而,如此局势,曹操就算再沉色狠厉,张绣也不必再怕一分一毫。他冷笑一声,直面曹操道:
“何意?!我张绣率领部将投降于你曹孟德,你却□□我叔嫂,置我张家于羞愧之地!你真当我张绣没有火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