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有……”田丰无力地否认着。
田丰不是有意抵赖。
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哪能记得具体说过什么言词。
袁绍无比失望地摇摇头。
“田丰啊田丰,吾念汝曾一片忠心,才给汝反省悔过之机,而汝……不仅惑乱军心,还对吾百般诋毁,吾大失所望矣!”
“袁公!”田丰倍感委屈,“袁公啊!田丰虽有百般不是,但所思所想,皆出忠心。田丰虽口无遮拦,但从未诋毁过袁公啊……”
“兀自狡辩,不肯认罪乎?”
“田丰有过,但无罪!”
“哼!哼!哼!”袁绍绝望地摇摇头,“吾袁绍,自作聪明,一意孤行,而我正义之战,必将失败!”
“啊……”田丰如遭棒喝!
他终于记起来了。
这些话,他的确说过。在常山,盛怒之下,对魏徵发泄过。
他也终于明白了!
袁绍,早就不再信任自己。自己的身边,早有袁绍的耳目,才能将这些言词传出。
事到如今,任何辩解,都没用了。
田丰抬起头,任由热泪纵横,昂头道:“不错!田丰确曾说过!妄动刀兵,必败于青兖之地!然,田丰绝无他想,也无罪可认!”
“汝……汝……汝……”
袁绍气得直哆嗦,连连跺脚,吼道:“来人!”
“诺!”
“推出去!斩!”
“袁公!”
许攸许子远站了出来,跪伏于地,哀求道:“袁公,田元皓虽顽冥不化,然其并无贰心,袁公手下留情啊……”
许攸一边哀求,一边以目示意冀州众幕僚,希望有人能站出去,替田丰求情。
许攸和田丰,也算不上朋友,最多只能算臭味相投。
许攸虽没田丰般固执倔强,却也强不到哪去。在冀州众幕僚人,其人缘之差,仅比田丰稍强。
逢纪、郭图之流,巴不得田丰受到严惩,自不会出面求情。
荀谌出列求道:“大战将至,此时动用极刑,恐不吉利,请袁公三思……”
陈琳也站出来,再三恳求。
袁绍终于暂饶田丰一命,收监入狱,待青兖之战后,再定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