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伏兵,从冀州军肋部杀出。
北路一将,身材矮小、敦实,手中两把青铜卧瓜锤。河南副将,沐英杀出!
南路一将,身材清瘦,气度不凡。手提长枪,身后帅旗漫卷。司州副都督徐达现身!
“显思公子,别来无恙乎?”
徐达面带微笑,嘴角挂着嘲讽。
袁谭一闻其声,肝胆先颤!
沁水一战,若非徐达有意放其一马,袁谭已成阶下之囚。
今日惨败。再遭伏击,袁谭未等交战,内心已怯。
高览、韦昌辉,咬牙冲上。
徐达大枪一摆。并州军如猛虎扑食而来!
冀州军仓皇出逃,又连遭伏击,哪有力战之心。全仗高览、韦昌辉勇猛,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保护袁谭向东而去。
再回头,身后兵马。再折一半。曾经浩浩荡荡,近三万兵马的河内军团,所剩不过六七千人。
人困马乏,却不敢停下稍歇。
“公子,前面是汎亭……”
袁谭哪还有歇脚喘息的心思,只求不再遭遇并州伏兵。
正暗暗祈祷,前面号角声又起!
袁谭惊得险些栽下马去。
一员猛将,赤金甲,火红袍,胯下枣骝马,手中百斤镔铁大枪。
“王彦章在此,袁谭休走!”
并州伏兵,一批又一批。还未等王彦章下令出击,冀州残部众,已有将士撇了武器,趴伏于地……
“父亲……”袁谭万念俱灰……
高览、韦昌辉无奈地对视一眼,紧咬牙关,各舞兵器,冲上前去,双战王彦章。
宿卫亲随,紧紧将袁谭护在中央,竭力死战,冲开一条血腥之路,保护袁谭,向东逃去。
狂奔三十余里,坐下战马已支撑不住,四腿一软,瘫在地上,哀怨的眼神,望了主人最后一眼,脱力而亡。
袁谭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马儿啊马儿……父亲啊父亲……”
“公子收声,莫被敌人察觉。”
袁谭哪还在意那许多。自己无能,中敌之计,连累千军,哪有面目回去见父亲袁绍。
战,战不过。
逃,逃不脱。
就是逃回冀州,不被父亲袁绍处斩,从今以后,也再无出头之日,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