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看着莫名其妙的刘壁,很鄙夷地道:“人家射不到,不会用刀子割啊!”
吴用哭笑不得。“伯当和花小弟何等神技?怎么可能射不到?”
刘壁感觉很委屈。“我是说万一呢。”挠着脑袋,跟着众人往王伯当的院子走去……
……
王伯当的屋子很大,很空。
时迁一进门,就瞧见墙角堆着一大堆五铢钱!
很多铜钱上,都带着红绳头。不用问,这些钱,一定都是从树上射下来的。
刘壁也注意到了铜钱,伸手捅捅时迁。
时迁扭过头,见刘壁的眼珠子都绿了,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很有领导样子地低声咒骂道:“你找死啊!这是秦二哥兄弟,也就是咱的兄弟,他的钱财你也敢打主意?”
“我就是看看,又没说偷。”刘壁申辩着,可是手指头却条件反射般痉挛了几下。
贼啊,看到钱哪有不动心的?
“别找死!”时迁狠狠地道,“敢嘚瑟,不被一箭穿心,也得被秦二哥一巴掌拍死!秦二哥饶了你,少主也饶不了你!”
……
王伯当豪爽,备的酒菜更豪气。
脸盆大的酒碗,整只的鸡、羊。
时迁和刘壁两个人都不胜酒力,一口烈酒下肚,两个家伙就晃晃悠悠,瘫在席上了。
花荣滴酒不沾,王伯当可不干。秦琼只好出面,替花荣喝了酒,王伯当才算罢休。
三巡酒过,终于进入正题。
“贩盐?”王伯当笑了,“叔宝你也入道了?”
“受人之托。”秦琼懂得道上的规矩,不敢明说是为官府弄盐。
王伯当狡黠地盯着秦琼。
秦琼是实在人,撒了谎,被王伯当盯着看,脸上的表情便不自然了。
“嘿嘿……”王伯当笑了,随即豪迈地一挥手。“行了!叔宝开口,这事一定要办。叔宝说吧,哪里要盐?”
秦琼不知该如何回答,连忙转头看着吴用。
吴用也不敢直说,问道:“这里是不是有规矩?”
王伯当点点头。“没错。盐池这里,各寨有各寨的条条道道,越界贩盐,绝对不行。若是往弘农以南,或是河内、河南尹一带贩卖,兄弟劝你们就不要做了。那里是白波军和虎王出盐的道,没人敢给你们盐,弄到了,也没法运过去,搞不好,还会搭进性命。”
“哦,那其它地方呢?”吴用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