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乃是东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想要攻陷,谈何容易。”翟让皱着眉头,说道:“粮草固然重要,但兄弟们的性命更重要,让不能再冒险了。”
“翟公仁厚。”李密恭维一句,拱手说道:“既然翟公暂时不愿攻取荥阳郡,那么当务之急,应该是练兵。”
瓦岗军的战力,翟让自然心知肚明,他点头说道:“先生所言甚是。”
“这次虽然没有留下张须陀,却也并非一无所获。”李密这次献策没有完全成功,为了防止翟让轻视,他把一直放在桌子上的那样东西拿起来,送到翟让面前,说道:“朝廷的战马有些古怪,让逃脱之后,便令人四处寻找他们逃走的战马,终于找到一匹,在马蹄上发现了这样东西。”
翟让打开布匹,看到了马蹄铁。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明白马蹄铁的用处,好奇道:“这东西有何用?”
“将这东西钉在马蹄上,战马就不会因为受到道路的影响。”李密解释道:“翟公从突厥购买的战马应该很快就会送到,密以为,应该为战马配上这东西。”
李玄霸本想将马蹄铁作为秘密武器使用,不过听闻李渊在对抗突厥,不忍之下,还是送了一批过去。他心里清楚,只要马蹄铁被用到战场之中,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于是他索性将剩余的马蹄铁用在了张须陀军中的战马身上。
不过,李玄霸没有想到,李密心思如此缜密,这么快就发现了马蹄铁的存在。
“先生觉得有用,派人去打造便是。”翟让笑了笑,说道:“让是粗人,见识自然比不得先生。”
李密客套几句,便将话题引到别处。
江都离荥阳甚远,但日夜兼程之下,李玄霸派人递交的奏折,很快呈到了杨广的手中。奏折就是张须陀请罪的折子,至于里面写了什么,李玄霸其实并不清楚。
“真没想到,玄霸成长的如此之快。”杨广看完奏折,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道:“张须陀征战多年,未尝败绩,如今瓦岗贼算是给他敲了个警钟,这样也好,能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此时已经退了早朝,江都宫里只有寥寥数人。
“张将军虽自称战败,不过瓦岗贼的损失更大。”裴蕴跟着笑道:“这明明是一场胜仗,张将军却不满意,倒真是倔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