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喂药时他几乎是潜意识拼命地吞咽着苦涩的药汁,让灵歌更加心疼这个不幸的孩子。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取出一粒指甲大小晶莹剔透的糖果,放入他的嘴里,让他含着去除口中的苦味。
清晨空气中白雾袅袅,宫殿内静立了数十人,除了偶有杯盏轻外响,其余时间寂静无声。一身着金丝黑色锦袍二十余岁的威严男子坐在铺满美食的长桌前,吃着一旁宫女夹来的珍馐,慢慢的咀嚼着。
突然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一躬身在侧的小太监迈着小步子速度却极快的来到门口小声呵斥道,“何事敢扰陛下用膳?”
门外小太监陪着笑,指着一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青袍人说道,“陈公公,是囚奴院院那边来的,说有事回禀。”
那陈公公眉头蹙起,不耐的问地上的青袍男人,“什么事儿,非要这个时候来扰圣驾。”
那青袍男人在这大冷天竟然满头大汗,哆嗦着嘴唇说道,“奴才奉命宰了那小杂碎,昨夜奴才亲眼所见那小杂碎已经咽气,今日早晨却却不见了尸体。”
陈公公语气冰冷,斥骂道,“该死的奴才秧子,你奉了谁的命去杀那小余孽?小心你的这张破嘴!”
“是是是,是奴才不会说话,是小余孽自己病死的。”青袍男人点头如捣蒜,冷汗不断地滴落在瓷板上。
“确定已经死了?可有仔细找过?”陈公公并不把那囚奴院的事儿放在心上,不过一个小小的孩子,死就死了。
青袍男人磕了一头,肯定的说道,“公公明鉴,奴才确定那小余孽已经死了,也没发现可疑的人出入那间屋子。”
陈公公也不愿多家理会,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快步的躬身回了屋子,走到一中年蓝袍太监身边附耳说了情况。那中年太监等锦袍男子用完膳,被宫女伺候着净手时,才回禀道,“陛下,囚奴院递话过来说废太子之子昨夜去了。”
锦袍男子就是西桑国第八代新任国君宗正流,他本是上代国君宠妃月妃的小儿子,两年前太子府在设宴时被当众出现巫蛊之术,先帝震怒,一怒之下废了太子,将其囚禁在囚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