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简哦了一声,将还沾着药膏的棉签空投至垃圾桶,回身的时候一条腿跪麻了没使上劲,身子一歪朝床下倒去。
小声惊呼了一下,李明简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楚雁行胳膊,楚雁行也下意识的伸出手,回过神之后,已经将李明简抱了个满怀。
那整日萦绕鼻尖的气息浓烈几倍被他盛进了怀中,楚雁行脑子一片空白,只觉胸膛擂鼓一般的鼓动不休,他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臂,却又在下一秒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放开。
李明简不好意思的从楚雁行怀中退了出来,恨恨捶了一下还在发麻的小腿,见楚雁行神色有异,还以为是扯到了他的伤口,连忙抓住的胳膊问他有没有事。
楚雁行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哦,没事就好。”松了口气。李明简抓了抓头发,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见楚雁行一直看他,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露出一颗脑袋一脸体贴道:“你上药吧,我不看,我睡觉。”
说完笑了一下,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在冰冷的被窝里拱啊拱的转了个身,留给楚雁行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楚雁行:“……”
楚雁行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露出个什么表情,站了一会儿,才想起上药,默默的给腿上的伤口上完药,肩上的伤口在刚刚的动作中又裂开了,可是他没有管,只按部就班的给自己腿上上完,便收拾了药箱,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他动作极轻的掀开被子,李明简在这会儿的功夫已经睡熟了,被掀被子带来的凉风蜷缩了一下,然后就熟门熟路的滚进楚雁行怀中,暖呼呼的身体就像个小火炉。
楚雁行不敢动作,害怕惊醒了他,伸手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起来,床上只有李明简一个人。
他习以为常的擦了擦嘴巴,将衣服拿到被窝,一拱一拱的穿上。
穿好衣服又在被窝里暖了一会儿,直到鼻尖传来一股诱人的香味,他才跟被打了一针鸡血似的掀开被子跳下床。
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
楚雁行起床做好饭,然后他再磨磨蹭蹭的起来。
顶着一头鸡窝踱步到厨房,楚雁行正围着一个显得有些可笑的小黄鸭围裙,站在锅前翻葱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