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旗回来的事情最开始掀起了一股风,不过很快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因为叶红旗回家以后,竟没有打人,而是关起门户如同寻常庄稼汉子一样过日子了。
既然没有打人,自是没有热闹可看,渐渐的,也就没有关注了。
也许是叶均真的把叶红旗治好了?叶红旗这次回家以后,在平时,自己也采了一些蔬菜去镇子上卖,换了钱以后,不再买酒喝,而是买一块猪肉什么回家改善叶家的伙食,叶均见家里日子渐渐过得好起来,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而且,由于叶红旗回家了,平时喜欢搜刮叶绿零花钱去打牌的柳兰,也变得跟个悄无声息的透明人似的,平日里除了外出干活儿,基本都没有见她大声说话。
家里的日子好像忽然就变得和睦了,这样的日子叶均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这一天,叶均和叶绿如常去学校上学,等上学到一半,叶均心里忽然生出了不安的情绪里,心口直接跳,总觉得很烦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等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带着叶绿急匆匆朝着家里赶。
而等他赶到村口,村子里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叶均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大伯,道,“大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这样看着我?”
叶大伯摇了摇头,道,“叶均啊,你快回家看看吧,你爸……哎,你爸啊,可真是可怜!”
“大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和我爸扯上了莫非我爸又打我妈了?”
叶均提起柳兰,叶大伯越发摇头,道,“你妈……你妈啊……罢了罢了,反正你迟早都要知道的,就由大伯做这个恶人告诉你吧。”,顿了一下,叶大伯道,“你妈啊……她跟着野男人私奔了,而且那个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爸以前款待过的客人黄哥!”
这话一出,好像平地起了惊雷,一下把叶均给炸住了。
叶均满脸的不可置信,道,“不,不,怎么可能?黄哥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我妈那么厌恶他啊,怎么会跟他跑了?”
叶大伯道,“这是真的!这黄哥不知使了什么门路,比你爸还早出来三个月,最近你忙着上学和赚钱,肯定没有遇到黄哥吧?黄哥出来以后,最喜欢来咱们村子打牌,在牌桌上和你妈好像挺聊得来,村子里早就有了风言风语了。”,只是那风言风语,总是最后一个传到当事人耳里罢了。
“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我妈跟着黄哥跑了啊?她可能回娘家去了?或者走亲戚去了?”
叶大伯摇头叹息,道,“你妈和黄哥搂搂抱抱跑路的时候,村里里刘家的娘家兄弟亲眼看见的,另外还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他们一起上了镇子上的长途车。”
……
叶均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家里走去,而等他和叶绿走进家里,屋子里,家里的碗筷等被丢得到处都是,叶红旗抱着酒瓶烂醉如泥躺在地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去似的。
叶奶奶在一旁嘤嘤哭泣,“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我就知道柳兰不是一个正经女人,看看,看看啊,她竟跟着野男人跑了啊,呜呜,我的老脸啊,都丢尽了!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