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过“死了”一月后,他的身边就有了其他的女子。
瞧这烟花漫天普天同庆的热闹,不知他会不会有一丝一毫想起,曾经声声唤卿卿的女子。
什么京兆韦氏嫡女,估计也是为了拉拢势力,壮大自己的羽翼罢,他心里果然只放得下一副棋,其他旧时光里的,早就被埋在了黄泉下。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
“李,景,霄。”
辛夷一字一顿,迸出冰冷的三个字,一股甜腥味儿就冲到了喉咙。
在视线堕落为黑暗时,她最后看到的,是冲进来的常蓦光。
“汤饼!”
他唤她。
……
再睁开眼时,已是清晨,山间的日光洒在了棉被上,鸟啼响成一片。
辛夷挣扎着起身,浑身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痛得钻心,喘一口气都提不上劲儿来。
好不容易摇着四轮车,简单更衣梳洗,她欲去隔壁客房找常蓦光,却发现没人。
驿站里很是安静。赶路的都起得早,天不亮就辞了,四周空荡荡的,和昨日热闹的场面全然不同。
辛夷等了一会儿,实在不见常蓦光,她本可留下个笺子,自己先摇车回去,她却执意地想等他一起回家。
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甚至有可能丢下自己走了。
她却选择相信他,一定,要等着他。
辛夷把车要到驿站门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开始了漫长而不知结果的等待。
她开始想昨日那俩衙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