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这样的两个姑娘很显然符合了安伯爷的胃口,在纳了之后,最近这段时间都歇在了两个人的房中。

这不,才不到半个月,这两个妾室便传出了怀孕的消息。

两个妾室一同怀孕,这可是让安伯爷心喜不以,赏赐的东西更是想流水一样往那两个院子当中搬去,铃兰这边更是炼制了一批安胎药送了过去,两个妾室在拿到铃兰送的丹药之后,更是感激的不得了。

这两个妾室显然比原本的那个新夫人拎的清,知道这个府中应该奉承谁。

那新夫人出嫁前是府中娇宠长大的姑娘,但是这两个妾室却不是。

端庄大气的姑娘死了娘,就算是府中的嫡小姐,在父亲续弦之后,也是的的确确的过了一段时间艰苦的日子。

而另一个则是某个官员的旁支嫡女,虽然和那官员沾亲带故,但是这嫡女本身的父亲并不争气,两支生活在一个院子当中,她那一支一直是严人鼻息过活,便能够了解到这后宅当中,要如何才能活的安稳。

两个姑娘在刚进门的第一天,便拖着疲惫的身子来给铃兰请安,之后的日子,更是每天都来。

不是来和铃兰说说话,就是给铃兰送一些自己亲手制作的糕点衣物之类的东西,对安伯爷都没有如此的贴心,并且半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给铃兰父亲做妾室的人儿,如此讨好府中嫡女又什么不妥的地方。

事实上,这两个妾室如此作态,也是赢得了安伯爷的欢心。

两个妾室想的明白,安伯爷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回来了,也是会在两个人的房中待着,那时候做些什么不成?

既然如此,白天那些时间,用来讨好这府中真正掌权的人,让自己过得舒坦一些,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如此这般,这后院居然显得异常的和谐。

尤其是在两个妾室知道,这府中的两个嫡子嫡女都准备走正统的修真路子,不打算入祖庙之后,这两个妾室对待铃兰就更加的体贴了。

至于府中的嫡子,呵呵,现如今人均寿命都在延长,嫡子虽然年幼,但是那毕竟是个男的,在大户人家当中,妾室本身就需要远离府中的那些公子,在这点上,两个妾室的做法很明确。

至于嫡子管家这件事情,两个妾室也是暗搓搓的在观望。

大家都明白,让荣哥儿管家这件事情长远不了,而府中的那位嫡女显然也是不稀罕这管家权的。

在如今新夫人不得宠的现在,这管家权会落在谁的手中,两个妾室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安伯府就如此诡异的安稳了下来,但是新夫人那边,却是彻底的坐不住了。

如果说,娶了妾室,这个做新夫人的还能忍受,只是觉得难受。

那现在,两个妾室都传出了有孕的消息之后,这新夫人的处境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新夫人回去迫在眉睫,但是如何回去,却也是一个学问。

当天,侍郎家的夫人便带着礼品上了门,说是给两个妾室贺喜的。

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还是说说自己女儿的事情,铃兰接待了她,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等这侍郎夫人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但是第二天,新夫人却是坐着一顶小轿,被送回了安伯府。

新夫人回来了,铃兰第一时间见到了对方。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身上的锋芒显然少了不少,从面相上看就能看出,这位新夫人之前过的定然不是多么的如意。

新夫人看到坐在那里的铃兰,直愣愣的双眼当中闪过了一丝迷茫,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的丫鬟看她这幅样子,以为这新夫人还抹不开面子,便先开口说道。

“大小姐,夫人回来了。”

铃兰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才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安伯爷这样的一番话,也算是证实了铃兰放出去的那些流言,同时也算是变相的抬高了铃兰这位嫡小姐。

当下不少人面色都变得有些怪异,不少人觉得安伯爷这是‘老糊涂’了,但是在感叹过后,却有忍不住开始盘算,自家后院是否有适合的姑娘,送去给这位翻了身的安伯爷做个妾室。

妾室不像是正室那么麻烦,需要考虑很多事情,许多人家娶妾,更多的还是为了美色和传宗接代。

安伯爷这边不好美色,以前有人相送还找不到门路。

现如今安伯府光明正大的放出了风声,安伯府的嫡小姐亲自给安伯爷挑选妾室,并且言明是要良妾,那这其中要运作的事情可就多了。

不少人打着小心思,然而同时,这会儿也有不少人在看兵部侍郎家的笑话。

之前安伯爷娶了他们家的老姑娘,让这侍郎家可是风光了一把。

之后又闹出了广安王遇袭的事情,再然后便是安伯府开始衰败,侍郎家也同时发难,安伯府直接迁了他们家闺女回来学规矩,而这侍郎家的,也更是狠狠的咬下了安伯府的一块儿肉。

然而现如今,风水轮流转。

虽然安伯爷在翻身之后并没有针对兵部侍郎一家子做什么,但是有些态度却是可以左右一些官员的判断。

就比说,那个现如今还居住在娘家的安伯府新夫人。

虽然这其中,也有不少人看出了侍郎家的小心思,但是更多的还是人为,这兵部侍郎八成是要糟。

但是这些也就只是私下里传传,现如今安伯府光明正大的挑选妾室,算是直接把那新夫人拉出来,架在火上烧了。

兵部侍郎这段时间一直当隐形人,就算安伯爷翻身了,并且得了那么一个好差事,他也没往上面凑。

但是现如今闹出了这么一出,就算他在如何,也是忍不了了,当下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准备和安伯爷‘说道说道’了。

然而安伯爷显然也是顶看不上这位,当时这位那凶狠劲儿他可是看见了的,那种恨不得把他们安伯府全都吞入腹中的架势,就算这位明面上是自己的岳父,他也对其没了什么好感。

至于那个还居住在娘家的新夫人,呵呵,原本就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的亲事,她要是个好的,他也会守着她一个过。

但是现如今很显然那也是个不顶用的,娘家还是这幅样子,安伯爷对其也是意见颇多。

因此,这次的会谈不欢而散,安伯爷的态度很强硬,毫不留情的点出他家没教好女儿,把他们家管的一团乱,半点儿也没有当家主母的能力,他不满意。

至于把夫人接回来之类的,他更是没有那种打算了。

侍郎这会儿被安伯爷气的头冒白烟,险些被气的昏死过去。

但是眼看着安伯爷那副不在意的模样,却又只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其实这位侍郎心里也是毁的很,当时做事还是做的太不留余地了一些。

当初的事情,共事多年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都是为皇上办事的,他们是坚定的保皇派,定然是为皇帝马首是瞻,有的时候也是多有联手,因此自家女儿被送回来的当天,其实他心中便已经多多少少明白了安伯爷的意思。

无非就是觉得自家危在旦夕,想要留下一丝血脉罢了。

尤其是在看见自家女儿带回来的嫁妆单子,女儿拿着这东西觉得安伯爷是想要和她和离,但是侍郎却是笃定,这是安伯爷给他女儿留下的后路。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慎,安伯府覆灭了,被抄家了,那她这边大可以提出和离,并且拿着这嫁妆单子去把自己的嫁妆弄出来,算是给她们母子留下一些安身的钱财。

只是,那是的局势已经如此了,侍郎怎么可能会看着肥肉在嘴边不去咬?

正好安伯爷给了他借口,那他多咬下几口又如何?这些日后也算是他照顾安伯府血脉的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