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胃也是在后肠的位置。陈陈凭着经验,嗅了嗅,周围的腐臭味刺鼻难闻,值得他偷笑的是没有胃酸的味道,而且他躺着的地方,肉壁较厚,不像胃。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普通的鱼类,算不算鱼还两说,不能拿一般鱼的内部结构做比较,不过等了这么久,还没有分泌胃液,应该不算胃。
无所谓了,福兮祸兮,没得办法。他背后像捆着好几十斤的沙袋,好不容易撑起了身子,腿还使不上力。
他揉了揉胀痛的腿。鱼长成那样也是怪事了,途中扎他的是荆刺?那怪鱼张嘴朝他们扑来的时候,好像还看到了颔部的位置有退化的前腿。它的表面没有鳞片,是裸露的,腮边还有须,那么长的利齿,不过断掉了。如果要分,应该是个三栖动物,能在陆地上,能在沙海里,也能在黑海来去自如。当然,是有经验的猜想。
陈陈睁大了眼睛,环顾一圈,除了那些黑影子,什么都看不清。那刺眼睛的臭味弥漫在周围,就那么一会儿,他的眼睛开始发酸发涩。
他使劲闭上了眼,用他觉得比较干净的手揉了揉,并没有太好受。缓了一会儿,勉强坐住了。头像灌铅那样重,垂着头,又难受又不清醒,他的腿肿胀得厉害,一时半会是使不上劲的。
他咬着牙哼了一声,不自觉的。
就那个怪鱼的块头,跟个轮船一样,那个撞击力,没把他腿撞折也算走了大运,估计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在了那一会儿了。
陈陈摸索着,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撑他起来,伐被吞了,说不定能留下什么断枝干。什么都没有,只有像软组织触感的东西。
忽然的,他想起来,老学者他们呢?他和他们一起被吞的,怎么这么久没听到他们的动静?他轻轻地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都死了?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又使劲打了自己一拳。
连他都没事,其他人怎么可能有事。大怪鱼的肚子里应该不是简单的内腔结构,有什么东西分离开他们了?他使劲伸出手,着力往一边试探地碰了碰。没有碰到他想碰到的身体,应该不是掉在同一个地方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坐着的内壁动了。陈陈感觉了,是在收缩,上下挤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一边就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从里面挤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