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川兄弟的铃铛和宫结扣无法复刻,那么……”布扎布的表情比平常凝重,他没将话说完,看着了马川,等着他点头似的。
马川很明白,他的头点得很坚决。
布扎木才把其余的话说完:“那么,马川兄弟是真的死了,谁也无法弄清楚他是怎么死的,除非尸体会说话。”他笑了笑,觉得这话说出口确实好笑一样。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怎么能说话呢?这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他在王城处理类似事件的时候,只能依靠经验和蛛丝马迹来判断死因,如果尸体会说话,所有的谜案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可能吗?
在漠北深处前行的路上,他差点动摇了,后来发现,他们确实古怪,死去的人会动,头颅里还有像球一样的虫,但都是被一个人柏操控的,它属于罪魁祸首,如果没有它,尸体们还能动来动去?不可能,死了就是死了。
所以,他们遇到了一个死去的马川,可没死去的马川又在他们面前?百思不得其解,遇到难题他通常想发笑,笑自己为此苦恼。他的笑逐渐成了苦笑,道:“说出来都觉得拗口,我们为这个浪费了太多时间,该走了,往沙海里走。”
巴疯子道:“怎么走?燕子三抄水还是含笑半步癫?”
所有人都看着老学者,老学者却指着没有动静的人柏,笑了。这个笑容很古怪,像一根细绳吊住了颧骨周边的笑肌,僵住了,眼里却真实透出笑意,带着未卜先知神秘的光,说:“这儿就有现成的,拿它去沙海。”
“怎么去?”
“做伐,现成的伐儿。”老学者动起了手,他们拆掉人柏的主干儿,折断剩下的枝干,挑出人柏内部已经发烂的器官,接着一个挨一个地捆绑得结结实实,没多久,已简单有了伐木的形状。
老学者交代完如何折绑得牢固,如何取材用得踏实,便站起了身,他眺望着沙海与天为一线的尽头,没有再吭声。
接下来,他们该往沙海以外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