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的浓雾还是不见起色,散得很慢,肉眼可见。陈陈端着望远镜,他已经能勉强看清人柏断口处明显的伤痕了,只不过枝桠上吊挂的果实已经少了一颗,还有三四颗的样子。
陈陈问:“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柏变得暴躁?要激怒它吗?那我现在就可以拿箭射他妈的,让它尝一尝我的威力。”
没有人答话,陈陈忽然看到镜头有什么巨大的物体东西挡住了,他再一看,巴疯子正挡住望远镜冲他笑,老学者他们已经朝山中间的位置过去了。没有人叫他!陈陈也忙跟过去。
“马川”的脑袋正钉在地上,望着天的眼睛上似乎覆了一层蜥蜴的眼膜,显得十分浑浊,但没了焦点,想必是真死了。那把钝刀擦过他的颧骨,斜着从脸颊扎透,似乎用刀面堵住了他的咽喉。
老学者看着这颗脑袋直犯难,估计在想要怎么好好解决这么个东西。布扎木忽然道:“这张脸之前的主人是被人用朴刀劈中了脸,一把并不太锋利的刀,那时候受了伤,并没有死。只可惜没看到尸身,不然可以好好判定一下,到底他是怎么死的。”
马川皱眉道:“朴刀?用朴刀的人多吗?我在客栈里面也少见那种刀。”
布扎木摇头:“不太多,用材比较罕有,而且杀伤力并不太高,上手又难,一般人不会拿这种刀,通常拿这刀的不是富贵人家就是亡命之徒。”
巴疯子明显表现不屑,他道:“莫寻那贼小子不是玩的这把刀?这种刀通常都是拿来装模作样的,要说玩得转,我所见的那群人里面也就莫寻那小子了吧?看这刀痕这么明显,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一个不会玩朴刀的人拿朴刀劈的。”
布扎木道:“不一定,也许是让别人误会他不会用朴刀而故意这样劈的。”
巴疯子不耐地咋舌:“多此一举。行了,这种事情说来也没意思,现在最有意思的是让人柏老老实实过来,这一场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你说要翻山过去,也就脏老头做得出来。”
老学者抽出了那把刀,“马川”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陈陈离那颗头近,赶忙到一边去。他说:“我之前还是看那人柏没有动静,只是颤动了一下,撒尿吗还要打冷颤?其实我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虽然也就过了一晚上,但早点过去总比拖延时间好吧?老学者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对个屁。”老学者骂了一句,然后蹲下身,直接用那把钝刀从腮边划开了“马川”脑袋的嘴,又纵挑开他的头颅,那颗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瓢开,成了两半。
陈陈看着直恶心,但奇怪的是,头颅的内腔并没有脑髓之类的物质,空空如也,而且内腔里面有点像干枯的树洞,在一角蜷缩着一个像虫的小球,跟个果核一样,还会伸出触手,想逃跑。
老学者捏起它,那像虫的小球还伸出无数的触手要缠绕住他的手。老学者又换了一只手捉,那触手受惊地收回,等了一会儿,又伸出无数的触手缠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