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姑娘没空理他,一直紧张地看着布扎木。
没有天山岩遮盖的气味和疯老头一模一样的喊声和动作似乎都在吸引“马川”的尸身,他看着面前的疯老头,又看着在中间位置胡蹬乱踹的人,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他面无表情地朝布扎木过去了。疯老头一直在叫:“好儿子乖儿子,快放老爹下来,老爹下来给你吃好肉好酒。”也一直胡蹬乱踹地挣脱,“马川”的手部缠绕伸出的枝干牢固得跟个铁笼子一样,硬生生钳住他,根本挣脱不了。
疯老头忽然呜呜地流了泪,他道:“老爹不再丢下你,老爹还要给你好酒好肉吃。”“马川”的尸身已经离山口有一段距离了,离布扎木也越来越近。
老学者这时道:“行了,过了理想的位置,一有不对劲就可以动手了,不过,布扎木一人就足够了。”
巴疯子靠在一边,枕着头:“那正好,我也想多休息休息,给老布记上一账,下次有机会请他喝酒。”
布扎木没有再喊没有再踹,他嘴角露有笑意,他正看着要贴上他脸的“马川”脑袋。近在咫尺,布扎木连心跳都没有加快,他甚至都看到了“马川”惨白脸上发皱的褶痕,还有翻起白肉的伤口。
“马川”脸上的伤口很钝,虽然无法辨别,可布扎木还是认得出来,不是他伤的,他出刀很快,也从来不留下伤口,这是朴刀劈出来的,只有朴刀的刃才能劈出弧形的伤口,才能将一半的脸皮活生生地剥掉。
“马川”脑袋这次倒没有张开口,而是伸出生长的枝条捆住布扎木的腿,要将他拖走。就在这个时候,布扎木突然出手,他用手肘和另一只手扣住“马川”的脑袋,向后一翻,一拧,没有骨头扭转的声音,“马川的头”活生生拧过了一百八十度,那没有生气的眼睛似乎没有了焦点。
布扎木一手扼住“马川”脑袋的下巴,一手反拿钝刀,刀光一闪,他已经提住了“马川”的脑袋。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彻底是没了生气,下一秒,只听“叮”的一声,那把钝刀直接将“马川”的脑袋钉在了地上。
捆住疯老头的枝干松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脑袋失神了,他突然抬起眼,恶狠狠地盯着布扎木,咬牙切齿道:“你杀了我儿子杀了我儿子!我要杀死你杀死你!”他扑上他。
结果可想而知,布扎木拖着疯老头过来了,地上的疯老头又哭又笑。
陈陈突然一抖,他明显听到山口位置的人柏震颤,要从沙海里钻出来似的。
而这个时候,天刚好亮了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