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的脸都吓白了,是天冷涂的蜡?”
“你错了。”陈陈并不吃这套,“是天凉涂的蜡。”
山口的浓雾已弥散开来,依托可见度的天光仍没有起色。陈陈原本想当一个看客,可老学者偏偏不让他如愿,还交给他一项比较特别的任务。
老学者说:“人柏什么时候张口,你就什么时候射箭。”
射箭好理解,张口是个啥?陈陈问老学者:“那人柏还有嘴啊?那它什么时候张?要是一直不张怎么办?”
老学者又说:“它会张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不过不是吞食的张,而是吐食的张。”
“啥?吞什么张不张,吐什么张不张?”
思姑娘在一旁不耐烦:“你哪来这么多话?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张口的时候盯着就好了。”
陈陈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话,有什么不懂的就要问,要是失误了殃及鱼池怎么办?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以不变应万变。”
布扎木在一旁赞赏道:“说得好,没想到小兄弟说话如此令人发省,寻个好时间,咱俩可以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一番。”
思姑娘对布扎木赞赏胡言乱语的陈陈有点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叹一口气,耐心地替老学者给陈陈解释:“人柏的树干和树枝都没有可见嘴的痕迹,只有断口,明显的地方没有,张口的嘴自然只有树根底下了。你没有仔细看迷石上凿刻的小人吗?人柏前身是一个很多头的怪物,它被另一只蜥蜴怪物咬得只剩下一个头以后才生根的,所以,张口的嘴肯定就在根部附近。”
“对啊,但吞什么张不张,吐什么张不张,我还是没搞懂啊。”
思姑娘真想一巴掌拍在陈陈脸上,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个审视夺度的姑娘,不会在这种关头说胡话和做傻事,所以那一巴掌,她只是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