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点点头,指了指偏厢道:“入城时,那汉川县的差役倒也要来解去。只是万姐姐不允,说是要与她医治,因此便将她安置在厢房里。”
黄杰想想,本是要迈步过去瞧瞧,但又停了,问道:“你方才来问,可是已经有了想法?”
青禾便道:“妾查验过了,那薛七娘天生的冰肌玉骨,如今竟也还是处子之身,若能收服了她。将她用作女间,定能大有作为。”
黄杰听了却是笑道:“这娘子性子太烈,一枚枣核钉险些要了为夫的小命,你竟还想收服她为间,怕也是痴心妄想吧?”
青禾道:“只要夫君许了,妾自有办法!”
无奈摇头苦笑一声,黄杰便伸个懒腰道:“便许了你,你且放手施为就是!夜深了,俺自去万春奴房里休息去也!”
这一夜无话,可第二日一早黄杰还没起身。便叫万春奴捏拿醒了,在他耳边道:“汉川县令来了,正在前厅候着,还将那王虎和一百来个贼众全都押到了官驿来。”
黄杰听了一愣。便也急忙起身洗漱穿戴,等他走到前厅准备相见时,却被孙新给拦了,在听了孙新几句耳语之后,黄杰先是一愣,随后便也笑着迈步而入。
一进前厅。就瞧见大清早的,胡登便浑身大汗的在前厅里走着回字步,官服的后背都湿透了,且怪异的没有戴官帽,黄杰便叉手道:“恕罪!恕罪!劳县尊大人相候,本官失礼了!”
这话说来,正好瞧见胡登忽然转身,便见他怀中抱了个官帽,脸上鼻下的两撇山羊胡子似乎少了一撇。见他蹬蹬瞪几步抢了上来,拿着黄杰的手急道:“黄官使,还请救救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
说着胡登便将官帽举起与黄杰来看,只见乌纱官帽正中间眉心的位置上插了枚羽箭,再配合他少了的那一撇山羊胡子,为何要想黄杰求救倒也不言自明。
黄杰抿嘴一笑,便忙引座遮掩,道:“胡县尊慢来,且坐下说话,俺何德何能,能救县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