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廿娘一身吉福,笑颜如花,肌白似玉,听话黄杰的笑问,面庞不由也是红霞渐生,却是伸手从腰下的香包里摸出了一只纸折来,道:“喏!瞧瞧!”
黄杰将那纸折打开一瞧,却是当初他随手画的猪儿,也不禁莞尔,苏廿娘却是问道:“夫君又是何时记下廿娘的?”
黄杰挠挠头,咂舌道:“哎呀!细想起来,阁老当初在黄州时,当真不曾留意过。后来又见时,你却是携着赐婚的手谕来了,你那使女青禾还咄咄逼人,当场要逼了俺跟玉儿退婚,哪会有什么好印象?”
廿娘听了,又气又急,便伸手掐了黄杰一下道:“夫君当真薄幸!”
黄杰哎哟一声,却来抓了廿娘柔夷,道:“说来,俺对你动心,是在燕奴儿生青青那日,那守在外间,口中念念有词,面色比俺还急。俺若猜得不错,定然是祈求漫天神佛保佑燕奴儿母子平安,得了喜信后你便悄悄走了,后来你还亲自熬了粥来,还让灶火撩了一撮头发,可对?”
苏廿娘瞧了愕然,问道:“夫君当日欣喜若狂,却留意了?”
黄杰笑着点头道:“俺就瞧见你求神拜佛,熬粥和撩了头发的事情是月梅说的,可你的心意俺自然也是知了。”
苏廿娘本就红润的面颊上更是红霞如飞,黄杰正抓着她的手,便轻揉道:“廿娘,今日俺们成了婚,日后便是荣辱与共,休戚同担。你与春奴和燕奴在年岁上都比俺大了不少,你是官宦之家,书香门第出身,自然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春奴儿则是出身商贾之家,倒也精于计算,懂得持家之道。燕奴儿却是出身贫贱,自幼孤苦。你尚未来时,家中原本定下的是,我那有些蠢笨的表妹为正妻,持家的大妇则让春奴儿来做,如今自然规矩要便改一改了。”
苏廿娘便也点头道:“一切都听夫君安排就是!”
黄杰笑道:“如今,当家大妇自然是你,这相夫教子,掌管内宅诸事,家中财权,责无旁贷;春奴儿入门最早,一直以来也把内库管得井井有条,所以依旧掌管内库;至于燕奴儿,仅有之技便是琴棋书画,俺想着以后干脆让她与青禾搭手,教导家中的小人和女娘们,你道如何?”
苏廿娘想都不想,当然不会反对,便也点头答应下来,黄杰又道:“这以后,家中的事情,外事俺拿主意,内事便由你与爹爹和娘亲三人拿主意,俺爹和娘都是小门小户出身,说不得遇事糊涂,该说的你要说,该顶撞的要顶撞,该忤逆的只管忤逆。至于俺弄的外事,能说与你知的,自然会与你说知,不该你知道的,你也莫问。如今,俺就要将一件大事,从头到尾的与你说知,你可要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