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听了,却把眼来瞪道:“呸!却是拿了俺的老脸来耍弄?”
黄杰为老倌叉手行了一礼,便正色的对一直没开口的万家人道:“岳父、岳伯父,今日请了二位来,乃是要说一件紧要大事。”
万年青忙道:“大郎,此事方才姚家翁与俺等说了,俺等思来想去还未想出打算,大郎方才出去办事,可是就为此事?”
黄杰听了面皮一热,幸亏如今花厅里点着油灯照明,灯火红亮难叫人看清面色,黄杰便道:“正是为了此事,如今俺询了计策,还请诸位长辈与俺打算一番。”
姚政摸了摸颌下胡须,道:“且道来!”
黄杰也不思索,干脆照搬了王信原话道:“如今想来,不过上中下三策。下策无非就是毁了作坊,举家逃难作罢!”
众人听了都是面有异色,万年青便问:“中策如何?”
黄杰道:“改弦易辙,献了方子与童贯,是为中策!”
听了这中策,姚政和老倌倒也无甚反应,倒是万家人面面相窥,神情中露出了不舍之意,万年青和万年松对视一眼之后,倒也由万年松道:“汴梁之中,倒也传言童贯、高俅本是沆瀣一气,更与蔡京结为一党,如今为何做出这等泰山压顶之事,区区罐肉小利,当不足以令之反目才是。”
黄杰便也道:“俺打听得,此次童贯军中监军谭稹,实为太子一系。罐肉之利作为财源的确利小,可与军旅之中有大用,如今刻意率军南来黄州,就为的是一个志在必得。”
众人一听,都是万分惊讶,姚政忙道:“大郎,此事当真?”
姚政虽为黄州主薄,可离朝堂也是有江湖之远、滨海之遥,当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派系关联,黄杰便也直言道:“舅父,此事乃是王信所言,宁可信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