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公玉飒容救了你一命吗?”阴太后的脸上挂着一抹明显的冷笑。
公玉飒颜不禁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太后此言何意?”
“表面上看起来,确是公玉飒容凭借嫁衣神功的感应之力,及时赶到,从古凝手中救下了你。然而,谁又知道,这会不会原本就是一个专为他而设下的圈套呢?
很可能这件事情的真相原本是,你公玉飒颜凭借嫁衣神功的感应之力,故意设计,将你自己的亲兄弟引到了古凝的刀口之下!”
“这——,这纯粹是无稽之谈!荒唐之极!”
公玉飒颜只觉一股说不出的冤屈与怒火直冲脑际,竟是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微臣为何要害自己的亲兄弟?”
谁知阴太后见他情急,却只是冷冷地一笑,“你这岂不是在明知故问?有独教主在此,难道还须让他来向皇帝和本宫解释一番嫁衣神功的真正奇妙之处吗?”
公玉飒颜闻言,登时如遭雷击,整张脸都变得一片煞白。
嫁衣神功!原来这才是太后的撒手锏!
看来他们是已经打算好了,要逼他立即将内力传给自己的兄弟公玉飒容。
太后的这一指控,完全就是一个借口,却令他根本无法辩驳。
当时在那条城南长街上所发生的一切,除了敌方的古凝等人,已没有人能为他作证。
他的属下已经死伤殆尽,赤阳教中唯一肯为他说话的兄弟公玉飒容,也仍在昏迷之中。
而他的师父独笑穹,虽然当时在古凝的手下救了他,却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够活着将内力传给公玉飒容——
一种彻底的绝望,瞬间涌上了公玉飒颜的心头。
他茫然地看着已是胜券在握,脸上也尽是一片得意之色的太后,又转头看向那位根本就不屑再看自己一眼的师父。
由于极度的紧张和情绪激动,他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狂跳不止,令他感觉到一阵阵头痛欲裂。
此时,他已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进行思考,以至于连一句继续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而他也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向那位唯一还有可能救自己的皇帝陛下哀求乞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