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瞅准机会,正要躲入附近的一条暗巷之中时,却被那些天杀的禁卫军给拦了下来,并和其他人一起,被驱赶到了街心。
幸亏他田康大人一向头脑灵活,见机得快,马上便想到可以利用押解囚车的机会,逃离那个已沦为地狱一般的致命所在。
如此一来,既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又为自己临阵脱逃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事后也可以向总司大人做出交待。
一想到这些,田康的心里不禁隐隐地生出了几分得意。
跟那个成天吹嘘他有多幸运的邱长寿相比,自己的运气何止要比他好上千百倍!
只看自己此刻骑着他的马,押解着他负责的囚车,还好生生地活在这个世上。
而再看那家伙,已变得僵硬的尸身横卧在马背上,本就显得过于细长的脖子,又被一柄短剑给钉了个对穿……
短剑——
这个词一跳入田康的脑际,他便莫名地一惊,陡地想起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
自己最后看到邱长寿的尸身时,只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个血洞,却并没有看到那柄短剑。
可那柄短剑,到底去了哪里呢?
只怪当时场面太过混乱,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那个寒冰的身上,确实没有人会分神去注意一个躺在地上的尸身,更是不可能会发现那具尸身上面所发生的某些细微变化。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柄短剑绝对没有被寒冰收回。
其余那些离邱长寿尸身较近的人中,除了押解囚车的这几名暗卫之外,便是赤阳教主独笑穹。
田康认为,这几名暗卫应该没有那个胆量,敢从邱长寿的脖子上把剑给拔了出去。
而那位赤阳教主独笑穹,乃是功臻化境的人物。更何况,他还是邱长寿的师父,似乎也不可能为了一柄短剑,在自己弟子的尸身上做手脚。
可是除了这些人,还有谁能够接近那柄短剑呢?
不知为何,这个看似并不十分重要的问题,却让田康总是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