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庸自然不会将自己所想到的这些说给皇上听。
此刻听皇上问起慧念和佛舍利之事,他便故作沉吟地想了片刻,才极为小心地答道:“依老奴看,慧念应是另有打算。他与慧觉都是心悔大师的亲传弟子,想来对身后之事也是早有安排。或许,他会将慧觉方丈的佛舍利与心悔大师的安放在一处吧。”
“哦?”浩星潇启又看了看郑庸,“那你可知心悔大师的佛舍利究竟安放在了何处?”
“这——”郑庸摇了摇头,“这事老奴却是不知。”
“在济世寺中有一座地府,心悔大师的佛舍利便存放在那里。这一次,慧觉方丈的佛舍利应该也要存放于地府之中。开启那座地府之门的密钥一共有两把,合称为乾坤密钥,如今分别掌握在慧念和寒冰两人的手中。”
浩星潇启终于将这个已在自己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向郑庸吐露出了一部分。只因此时他需要郑庸去为他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故而不得不将一些与之有关的真相,先对其交待清楚。
“寒冰?”
郑庸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就是那个左相之子寒冰吗?”
浩星潇启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那个寒冰!不知他与济世寺究竟有何渊源,慧觉方丈在圆寂之前,竟然将自己手中的那把密钥传给了他。”
郑庸不由眨巴了几下小眼睛,不解地问道:“这地府中不过就是存放着济世寺各位得道高僧的佛舍利而已,又何必要弄得如此神秘呢?再说这佛门之事,与寒冰那个浪荡公子又有何关系呢?”
浩星潇启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道:“他能够在你的精心布置之下,寻机杀了赵展,又怎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浪荡公子而已?!”
每次听到别人提起赵展之死,郑庸的心都如同被一遍遍地剖开,空茫之中带着尖锐的剧痛。但他却是一直咬牙强自忍着,把那些锥心的痛和彻骨的恨深藏于心底。
只见他又眨巴了几下小眼睛,继续对皇上装糊涂,道:“陛下您是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寒冰事先就计划好的?而今,这京城已被他搅得一团糟,这于他又有何好处呢?”
听了郑庸这两句看似无心之言,浩星潇启却似乎猛然间被点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