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但是翠儿,就连花湘君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寒冰,脸上皆露出一副追根究底的神情。
看来无论是多端庄优雅的超凡人物,一旦被好奇心所迷惑,竟是都难免会露出俗人的本性来!
寒冰正自暗暗得意之际,脑海中却忽然冒出自己当初跟某人所讲的那句至理名言——人生在世,不谈窘事,更不谈……
管他呢,反正那家伙又不在这里!自己好不容易逗得湘君姐姐开心,便是小小地出卖他一次——,哦,是几次,也算情有可原。再者说,毕竟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湘君姐姐,他即便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太计较。兄弟嘛,就是要时不时地拿过来出卖上一回……
“公子你怎么笑得这么奸?是不是那位宋将军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翠儿忽然晃着小脑袋一脸促狭地问道。
寒冰顿时回过神来,忙收起了脸上的奸笑,故作一本正经地轻咳了一声,方才极为严肃地道:“翠儿你想必是看错了,我之所以笑,是因为忆起今日跟宋兄把酒言欢时的情景,这种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义,你这小丫头是不会懂的!”
翠儿不由撇了撇嘴,“原来是我看错了,方才说起宋将军被打之事时,公子脸上的表情原来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同病相怜哪!”
寒冰登时被她说得面上一窘,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人小鬼大!
随即他便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道:“寒冰犯错受罚,皆是咎由自取,而宋兄急公好义却遭此苛待,寒冰心中实是为他抱不平,怎可能竟会有任何幸灾乐祸之意呢?”
“那宋将军究竟是被何人所伤?”花湘君颇为关心地问道。
“说出来湘君姐姐可能还不会相信,宋兄竟是被他的父亲宋侯爷命人给打瘸的。整整二十军棍,宋侯手下那些人又皆是军武出身,下手极重,打得宋兄几乎连路都走不了了!”
花湘君不禁吃了一惊:“宋侯为何要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重手?”
寒冰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因为宋兄从湖中救出了严兴宝,宋侯怪他多管闲事,哈哈!”
“这——”花湘君有些不解地笑着摇了摇头,却又不便对宋侯的做法予以置评,于是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寒冰的身上,“既然宋将军也受了伤,那他今日又为何会拉你去喝酒?”
寒冰偷偷转了下眼珠,决定继续无耻地栽赃嫁祸到底,“宋兄也是记着今日与我有约,便强撑着去东郊会我。结果见面之下,我们才发现彼此的狼狈之状。赛马当然是不可能了,宋兄便提出要与我一同去酒楼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