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芜州之后,我开始研究起‘金针渡劫’之术。谁知湘儿那小丫头对我日日摆弄的金针感起了兴趣,于是便缠着我教她。她本就识了些字,我便一边继续教她识字,一边给她讲解些医术。如此过了一年,我接到你的书信,赶回了景阳。临走前,我把一些医书,包括那本载有‘金针渡劫’之术的古籍,留给了湘儿。因为那时我便已发现,她在这方面的悟性极高,假以时日,必有所成。果然,湘儿在十四岁时便练成了‘金针渡劫’之术。而我,至今也只是懂些皮毛,难堪大用。”
“以玉儿的性子,确是不会同意湘儿耗尽心血来为他施‘金针渡劫’。”浩星明睿苦恼地用手抚着疼痛不已的额头,“可是——,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日日受那无尽丹的折磨吗?”
花凤山摇头道:“湘儿虽然一向柔善,但在此事上却也自有主见,没有让玉儿由着他的性子来。在重渊时,她为玉儿施的那几次针,虽然功效甚微,但毕竟每施一次针,无尽丹的毒性便会减弱稍许。而且那几次施针之后,无尽丹的之效已完全被她解去了。
只是此术实在太耗心神,而湘儿又不会武功,每次都是那位曾传给玉儿化蝶功的老族长用内力助她复元,即便如此,也只能做到每月施针一次。
待到玉儿苏醒过来,并在化蝶功成之后恢复了各种感官,尤其是可以说话了,他便开始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湘儿为他施针。无奈之下,湘儿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她知道玉儿性情跳脱,不循常规,于是便与他立下约定,玉儿每犯一次错,她都会记下,犯满三次之时,便要接受她的惩罚——为他施一次‘金针渡劫’。”
说到这里,花凤山不由摇头一笑,似是为那两个孩子彼此斗心智感到有趣又好笑。
浩星明睿却是失望地摇头道:“可是以玉儿的狡黠,怎会轻易让湘儿抓到他犯错的把柄?”
花凤山斜睨了他一眼,“当初立约之时,玉儿心中定是也打了这样的主意,所以想也未想便答应了湘儿。可是自从回到景阳,有了你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舅父大人在那里运筹帷幄,玉儿他想不犯错又谈何容易?!
那日你带着严氏父子找上门来,玉儿这第一个错便坐实了。接着你又暗示玉儿把事情闹大,结果玉儿又将那位严世子狠揍了一顿,这第二个错也就犯下了。昨日京兆府的捕头登门,严世子杀人案发,这第三个错也有了。”
“这么说,湘儿又为他施了一次针?”浩星明睿不由心中一动,也许今后可以多用些心思,逼玉儿多犯些错……
“哼!若是真能那么容易,你今后尽可以多制造些由头去逼玉儿犯错,而我也可以日日盯着他,专挑他的错处就好了!”
“这次他又找的何种借口躲过了?”浩星明睿明显大感失望地问道。
“这借口还用找吗?屁股都被打开花了,人只能趴在床榻上,如何能够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