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闻言哭的更厉害了,却听魏徵絮絮叨叨的强打着精神交托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一句是为他自己和家人,全是公事,越是如此,秦浩就越是难受,等公事交托完了,腹中的最后一口气也散了。
魏徵走了,走的很安详。
他活着的时候是个战士,怼天怼地怼空气,满朝文武没几个没被他喷过的,经常指着房玄龄的鼻子痛斥,连李世民都怕他,朝中的大佬几乎没有跟他交好的。
而他死了之后,大半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为他哭泣。
李世民悲痛不已,半真半假的痛哭到晕阙,下令停朝五天,陪葬昭陵。
本来李世民是要厚葬的,却被裴氏给拒绝了,说魏徵一辈子节俭惯了,只要了一辆轻车运送遗体,李世民感慨万千,亲刻墓碑,一时成为美谈,也让这位千古人臣留下了最后一点色彩。
下葬当日,秦浩身披刀斩的粗麻孝服,跪在墓碑旁边,几乎以亲儿子的身份在迎来送往,李世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顺变。”
“陛下,臣自幼无父,全靠师父看顾,才有今日,臣请圣上恩准,让臣在此为师父丁忧。”
李世民一愣,道“丁忧本是人子之礼,你身为弟子,心中哀痛朕自然明白,但你如今也是做了宰相的人了,这份孝心,还是记在心里吧。”
“陛下,臣意已决,请陛下无论如何答应臣。”说着,秦浩大礼叩拜。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了,也罢,你既然坚持要以人子之礼丁忧,也得允许朕为了国事夺情吧,这样吧,一天作一月,守二十七天吧。”
“臣,谢陛下体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