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板着脸,对秦浩道:“秦侯下去休息吧,行与不行,孤自然会给你个答复。”
秦浩鞠躬行礼道:“多谢陛下。”
说着,秦浩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还不等关上门,就听道里面姐妹俩激烈的争吵声。
因为秦浩走了,所以人家自然不会再说唐音,而是叽里咕噜的棒子话,秦浩虽然前世也陪媳妇看过几天韩剧,但想从中听出几分所以然来,那就纯属扯淡了。
“唉,这大牛,真是作孽啊,太特么能给我找麻烦了,整的我跟电视剧反派似的。”
说真的,要一个小姑娘接受对自己强上的混蛋,这其实挺不人道的,更何况她还是太子之尊,整个国家身份地位第二尊贵的人,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也不知小姑娘有没有心上人什么的,否则就更残忍了,就算事最终成了,也毁了三个人一生的幸福,以后的日子谁也别想过的舒坦。
等秦浩走远了,大殿上的姐妹俩吵也吵累了,闹也闹够了,一时间都忍不住的哭了。
“妹妹,姐对不住你,姐知道你委屈,可姐姐没用啊大唐是我新罗唯一的指望,我。。。不敢得罪他啊,你要知道,天家,无私事啊。”
“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恨,我好恨啊姐姐,凭什么,凭什么唐国一个小小的校尉就能这么欺负人,就能这么欺负人啊”
女王的心都滴血了,呢喃道:“因为我们弱,他们强啊,这一国的担子就在我们的肩上了,我们要励精图治,将新罗发扬壮大,总有一天,所有欺负咱们的,一定要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金真德抹了把眼泪,咬牙道:“好,我娶,不就是个王夫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被鬼压了,我身为新罗太子,为黎民为社稷我忍,但他们休想就这么打发了我,明天,我亲自去找他们谈。”
新罗女王冷笑道:“饶他一命?哈,秦侯的面子未免太大了吧。”
秦浩叹息道:“大错既已铸城,不如想想如何补救才是要紧,大牛固然该死,但杀了,于新罗何益,于太子何益?太子到了年龄,本就是要择婿的。”
金真德一听秦浩这屁话就要炸,一拍桌子大喝道:“姓秦的,你什么意思!”
还是新罗女王冷静一些,淡淡地道:“真德稍安勿躁,先让秦侯说完。”
金真德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这个平日里对她最是宠爱的姐姐,俩大眼睛里全是泪,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王心里也是一痛,但她知道,自己不仅仅是个姐姐,更是这新罗国的一国之首,肩上担着江山社稷,而政客,都是无情的。
杀了大牛又能怎么样,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就算不影响跟大唐的关系也要影响跟秦浩的关系,秦浩虽然只是个侯爵,但她清楚,有时候这个侯爵比公爵说话还要有用一些。
反倒是不杀,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秦浩见好像有门,连忙道“女王陛下,大牛这孩子昨天就是遇上点伤心事,这才喝多乱性的,其实这孩子平日里为人很不错的,您看既然大错铸城,能不能索性成了这桩亲事?外臣以为,此实乃天作之合啊。”
无视了金真德刀子一般的目光,女王道:“孤怎么就没看出来合在哪呢?”
秦浩一咬牙道:“若大牛能嫁给太子殿下,大牛的那艘船自然也就常驻贵国了,有此船,贵国日后海战将无所不胜,况且贵国土地贫瘠,海岸线长,想要富国强兵非得靠海贸不可,大牛的船和人,都是贵国的机会啊。”
女王不置可否地道:“这船又不是私人的,船上的将士也都是唐国的府兵,如何一道留下。”
“女王放心,臣见陛下对天可汗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又有强邻百济和高句丽不服王化,不但对臣不敬,还几次三番阻拦陛下朝贡,实在可恶,又见新罗国内民生疾苦,资源匮乏,臣回京必劝天可汗下旨,留一支水军偏师于此,协助女王稳定朝纲,帮助女王开展经贸,加强与大唐的联系,我大唐与新罗之情谊,必然万古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