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把握很快就会下雪,但很快是多快,谁特么知道啊,他又不是天气预报。
出了门,迎面便看见裴行俭一脸愧疚之色的走了过来,看得秦浩一愣。
“怎么是你?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不应该代替太子在高台上乞雪么?难道移花接木之事出了什么变故?”
裴行俭跪地叩首哽咽道:“大哥,移花接木之事本来已经成功了,只是最后一刻,太子殿下反悔,让我下来了,太子殿下说,您既然已经因为此事把性命压上,他也不敢惜身,为国乞雪本就是他身为太子的责任,更不能让您一个人承担所有风险,这次不作秀,他要来真的,我实在拗他不过,这才。。。。”
秦浩听了冷汗直流,一脚揣过去骂道:“混账!!!太子若有个三长两短,难道我还活的了?他特么长脑子没有啊!这高台上风吹日晒的万一吹出点什么毛病来落下病根,又该如何是好?你不知道当皇帝第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好身体么?”
裴行俭道:“我之前藏在身上的水和干粮已经都转给殿下了,只要稍微省着点吃喝,三天不成问题。”
秦浩又怒骂裴行俭好半天,直到骂的累了,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道:“好吧,三天之后,不管这雪下没下来,都将殿下背回来吧,只是到时候,怕是我却要死了。”
………………
三天后。
三天了,秦浩日日夜夜都在煎熬之中,从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玩过了。
三天了,眼看着与魏徵约定斩自己狗头的时辰越来越近了,秦浩却并不多担心自己,反倒是为高台上的李承乾捏了把汗。
三天里,出云道长和玄慈大师领着的徒子徒孙已经累晕过去好几个了,毕竟乞雪么,他们得一直念着,如今除了这两位世外高人依旧和三天前差不多以外其余的和尚道士全都嘴唇干裂,一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死过去的样子。
而此时,坐在高台之上的李承乾,已经一动不动整整三天了。
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围坐在这里,眼中饱含泪水,一脸不忍地瞅着高台上那个似乎也是摇摇欲坠的身影。
秦浩感觉,这次自己似乎真的是玩脱了,李承乾啊李承乾,你丫逞什么英雄啊,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这要是知道上面是裴行俭,就算是七天七夜自己也能狠得下心。
“不行,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储君要是有失,我等便是千古的罪人,我这就上去将太子背下来,就是绑,也要将殿下绑下来,不过在此之前,来人啊,先将秦浩这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押解入京,听从圣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