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在一旁摸摸下巴。“怪不得你这么自信，说这里肯定有活人。要是我我也躲这儿。可比那逼仄的居民楼好多了。只是我们怎么过去？”

“走过去呗。”展鹏说着，推开车门。

可就在他将左腿迈出车门的那一刻，坐在副驾驶的叶文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后领子，一把把他薅回来。

“啊！”

展鹏一声惨叫，不是被叶文薅的，而是地面突然腾起明亮的电流刺向他的脚底。幸好在出发前，孙凯见他的鞋子磨损很厉害，就找了一双自己父亲的皮鞋给他，鞋底厚实。

不过就算这样，展鹏也觉得自己的左脚跟没有了似的。“这，这是要杀人吗！”

“不是要杀人，而是要阻止人的行动，包括活人和丧尸。”叶文探头望向车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铁丝网上。铁丝网的底端跟地面相接触，旁边则连着好几个车用电池，“这样强度的电流电不死人，不过能让腿部肌肉抽搐，丧失行动力。丧尸虽然死了，身体构造也是活着时的那一套，对丧尸也能起到作用。”

但不管能不能电死人，叶文等人都不打算亲自试验了。他们从炮台广场前离开，开车绕着山包转。不过炮台广场的山包不是孤立的。红市是丘陵地区，到处能看见这种不高的小山，常常会连成一片。叶文等人在五公里外的另一处小山山脚找到突破口，将车藏起来后，朝博物馆的方向，徒步登山。

因为是丘陵地貌，居民的家和小山往往一步之遥，所以很多山包上都修了健步道。一些靠近市中心的地段，山包更是早在十几甚至几十年前就被整个削干净，铺上水泥或沥青，彻底融为城市的一体，察觉不到它曾存在的痕迹。

但他们面对的这座山包很有风骨，地势陡峭，不好开发，而且也出了市政想要建设的“文化区”了，所以没有被开发，上面也没有健步道。

一些老式的居民楼倚靠在山脚下，有的近到来一场山体滑坡就能被连根铲倒。里头没有活人，也只有几只丧尸在百无聊赖地晃荡。叶文等人在观察它们的脸，确认它们不是他们想找的人后，送他们回归永恒的平静。

“山上会不会有丧尸？”卫茹问，“危险到了，肯定会往山上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