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力在一旁的侍卫颇为尴尬,有心唤醒屈驊,又担心楚王责备他自作主张。一时间,竟然有些局促了起来。
那楚王却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屈驊,然后却是发现了他放置在一侧的奏折。
有些好奇的自屈驊的案边拿起了奏折,映入眼前的内容很快的便吸引住了熊隍的注意力。
那是屈驊对于楚国周边各国的分析,以及攻略各国的简单猜想。
洋洋洒洒的四五百字,却道尽了半个天下的局势。
其中真正分析出了楚国的敌人,其中西北的大秦,与东面的强齐作为重中之重。
如今声势正浓的三晋联盟却是未曾被屈驊放在眼中,用他的话来说,这三国的后继之人尽皆昏庸,不堪大用。
虽然其中有屈驊的情报并不完整的缘故,但结合楚王的了解,对于三晋太子的了解,楚王还是认同了屈驊的观点。
真正让熊隍在意的却是屈驊改革楚国军制,效法秦国勋爵,但却又在勋爵之上设立血统制度的构想。
一个奴隶可以通过勋爵成为最低等的贵族,但他却不能够继续依靠勋爵来提高自己的爵位。
他的子嗣依旧为国人,但却可以通过勋爵再提高一层。
如此世代往替,直到十余代人方才有机会出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贵族’。
这种勋爵既可以激励奴隶们的作战热情,又可以限制他们地位的提升,维持楚国大贵族的利益。
虽然感觉在某些方面尤有不足,但这种新奇的构思,却是让楚王极为新奇。
等到屈驊苏醒过来之后,正好见到楚王站在他的身侧翻阅他的奏折,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但却依旧做出了一副惶的姿态。
“臣屈驊不知大王驾到,还请大王恕罪。”
屈驊急忙跪倒在地,匍匐着向着楚王请罪。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那楚王便笑道:“莫非寡人这偏殿之中便这般舒适,竟让屈爱卿不知不觉便放松了身心,竟然睡得这般香甜?”
话音落下之后,却是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方才道:“爱卿无需惶恐,以先生之才,别说是睡在这偏殿之上,就算是睡在了寡人的寝宫之中,也不足以为惧。些许小节,不足挂怀。”
熊隍的话音乃是表达对屈驊的认可,但却不曾想,也正是他的这一句话,引起了后来的楚王与屈驊之间不可调解的矛盾。
“微臣怎敢如此!”
屈驊急忙作惶恐之态,那楚王却是摆了摆手,然后道:“寡人此来,乃是为了先生的鲸吞天下之志,适才已见过奏折,半知先生之才,不知先生还有何言可以教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