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洛，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星玖大佬会给你加油吗？”坐在等候室里，看到林洛洛突然走神，萧歌幽幽地问道，“我跟你讲，这种校园风云人物，我们远远地看着就好了，星玖大佬前女友太多了，你要是不小心上当我真不一定能帮你把那群红眼病泛滥的女人们打走。”

林洛洛强忍住打人的欲望，被陈老师打击到的心情被萧歌的脑洞雷得面目全非，她向萧歌翻了一个大白眼，“好歹他也撞过我，给我说句加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哦，”萧歌恢复了沉默，怎么总感觉这妮子今天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往常没有这么低气压啊，究竟问题出在哪里，把今天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一下，早上一起去上课，中午吃饭还是正常的，下午没课自己去睡觉了，她去参加啦啦操训练，再见面就是刚才，那个跑步的姿势……难道——

“林洛洛，”萧歌严肃地抓住了她的手。

熟悉之后萧歌很少这样叫她全名，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的脚，是不是又出问题了？”萧歌咄咄逼人的眼神让林洛洛无所适从。

“……”

和面试办公室相连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走出来，“最终面试现在开始，面试须知复赛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强调过了，下面我喊到名字的人请跟我进去，第一组，林洛洛，萧歌……”

——

组织部的小会议室里，周茂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一端，薛婧锦和宋星玖坐在他的两边，第一组的十个人两两相对坐在另一端，三位面试官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周茂是一贯的冰块脸，另外两位不论什么时候都带着笑的人眼神中也只有认真，空气中沉闷的气氛压得大家有些喘不过气，头顶上的灯棒微微闪了一下，林洛洛也跟着眨了下眼睛，宽大的会议桌下面，她的右手被萧歌握着，没有很用力，却让人平静。不知是她的手太凉还是萧歌的手太温暖，源源不断的力量从手掌交握的地方传送到她的心底，看看身边的好友，再看看会议桌那头的人，她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不管是即将要开始的这个面试，还是可能要结束她竞技生涯的啦啦操大赛。

周茂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林洛洛这个表情他见过，应该是在高一下学期的某个午后，她虽然哭得凄惨无比，最后把眼泪擦干净的时候，脸上却带着和她身材和长相极不相符的倔强，那一刻的震撼无法比拟，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嘴角悄悄扬起，他没有出声，用唇语向小姑娘隔空传话。

林洛洛从来没有看懂过周茂隐藏在行为的意义，无论是语言还是其他什么，这一次她却成功解码，那轻启的薄唇里，说的是——

“别担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