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姐姐的职业者陨落了,高高在上的修道士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从那对冷漠无情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的敬畏
英雄的牺牲,甚至比不上几块晶石?
开什么玩笑,只有这些修道士才这么想。
有多少人尊敬奇里,尊敬弗恩,违背纪律来到这里,这其中凝聚太多太多,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沉重,难道一文不值?
她很想歇斯底里地怒吼出心声,让眼前传布教义却不悉其中真谛的伪善者睁眼看看这一切。
这一切的牺牲,这一切的残酷。
这一切的,价值所在,意义所在。
远超教堂那本破经义上面的几句话,几幅死气沉沉的图案,还有那毫无意义的色彩。
但此刻,洪流般的情感卡在喉头,她看起来不像是发怒的战士,反而像受委屈而颤抖发声的无助女孩,哽咽着说不出话。
“···”
没有多言,男修士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在一干白色信徒的簇拥下重新步入大教堂。
静静地,只剩下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萝格垂下头,咬紧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作为战士,就这样流泪很耻辱。
她可不想给哈迪斯留下意志脆弱的印象,可泪水无论如何也无法止住。
真窝囊。
她这样想着,不敢抬头。
“已经足够了。”
声音突然而温柔,萝格讶异地抬起头,铁塔般的圣骑士哈迪斯拍了拍这个耿直女孩的肩膀,“祝岚还在教堂里,你留在这里等她吧。”
像是补充一样,他继续道:“看开些。”
圣骑士哈迪斯几乎是萝格营地中资历最老的圣骑士,萝格们对其只有沉默寡言的印象。
已经说的够多了,她一抹脸上的泪花,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