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套从天而降,伴随着男人冰冷的声音,“穿上。”
“我不冷……”下一秒接触到陆泽承目光的单渝微,嗖的一下把衣服披在身上,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陆泽承收回目光,下车将她从车子里抱出来,往医院走去。
单渝微呆呆的让陆泽承抱着自己,凉风一吹,像是忽然明白陆泽承的用意,她身上还穿着那一件黑色的礼服,而且还被陆泽承粗暴的撕裂了一些,要是不披着外套,绝对走光。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默默的在心里问道。
陆泽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明明跟景诗在一起,却不愿意跟自己划清界限。
等单渝微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还没有想明白,不过听到那个老中医说话的时候,她啥心思都没有了。
“淤血浮肿,先放血吧。”
“医生,我想要保守治疗!”单渝微一脸认真的说道,她根本连看陆泽承的勇气都没有,她真的不是怕疼。
她是怕刀划开的感觉,那是生睿睿的时候留下后遗症。
老中医扯着那一脸褶子笑的一脸菊色,和蔼可亲的说道,“小姑娘你以为自己是癌症呢,不要怕,放了血就好。
“我想要麻醉!”单渝微又加了一个要求。
“你这点小伤,不需要麻醉,小姑娘有些疼忍忍就过去了,让你男朋友扶一下。”老中医以为是小女孩跟男朋友撒娇,很通情达理的说道。
“……”单渝微很想说陆泽承不是自己男朋友,可她没有勇气。
“知道疼,不直接去医院,还让人抱回去。”
“你说什么?”单渝微询问的目光看着身旁的男人,不过他好像全无反应,难道刚刚是她幻听了?
其实陆泽承根本没有说话?
她不是交易的货物,也不是明码标价商品,这样的感觉,让单渝微感觉自己是那么低贱……
“我不是那些卖的女人,陆,陆泽承,求你,放了我。”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夜色中那一双情欲的暗眸一点点的被寒气取代,她竟然说自己是‘卖’的女人。
‘撕拉’一声,是一幅破裂的声音,单渝微感觉身上一凉,愣愣的反应过来陆泽承做了什么,挥手捶打这眼前粗暴的男人,“陆泽承,你干什么,住手,你给我住手啊。”
陆泽承像是没有听到她委屈的嘶喊,带着一丝惩罚性的意味,粗暴的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低沉而又充满魅惑的声音说道,“单渝微,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忘了吗。”
又是这句话,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她就应该被这样屈辱的对待,单渝微眼眶红了一圈,不再言语,真如木头一般任由陆泽承为所欲为。
脚上因为用力的挣扎,已经疼的快要没有知觉,既然真的,真的要逃不掉,那就随了他的愿望,就当是被狗啃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又何必这么纠结。
她应该感觉到高兴,毕竟不是谁的身体多值那么多钱,不就三个条件,忍忍就过去了。
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心疼的快要窒息。
突然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没了,单渝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泽承站在床下,清冷的声音寒气凛然,“我对一根木头没有兴趣,收起你的假惺惺。”
单渝微抓着被子退到了床头,脚踝处的伤,疼的她忍不住倒出了一口凉气,只是过了这么一会儿,为什么她会感觉整只脚都肿起来。
还有一股热热湿湿的东西往脚面上流出来。
单渝微疼的汗毛直立,脸色发白,嘴唇也咬出了血,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让陆泽承知道。
因为她不想让陆泽承因为自己又是在实施什么苦肉计。
黑暗地方让人紧张,同时也让人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更别说一向如此的陆泽承,单渝微那一声细微的抽气声,并未逃过他的耳朵。
原本他硬是让自己不要在意,联想到刚刚自己将她扔在床上时的闷哼,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难道她的脚受伤了,这样想着陆泽承脸色一阵难看,他记得,单渝微是被人抱着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