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我死，我也要杀了虞珠之后，解开了共生契约之后，否则，就算是化成鬼修……我也……”

“决不会死！”

死字一落，崇小白空洞的眼神中恢复了色彩，整个空间的崩坏停止，大量碎片从虚空中飞起，重归于位。

识海开始自我修复。

少年表情变得温柔起来，随后身形砰然一声破碎成无数光点。

光点受莫名之力牵引，飞上天空。暗红转为漆黑，光点转为星辰，点缀夜幕，静谧而安详。

------

崇小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土泥的天棚，自己应当是被人救了下来。

醒过的崇小白只觉得浑身虚弱，腹部传来阵阵痛感，而喉咙更是火烧般的痛。

“水，水……”

崇小白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费力地说出这个字。

“来了，来了。”熟悉的声音回答着自己。

崇小白虚弱到没办法转头去看，只能凭借声音判断，这个人应当是李霜仪。

过了一会儿，崇小白感觉有冰冷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下唇，张了张嘴，便是一股清流。

“你慢点喝，还有很多。”李霜仪又送了一勺温水下去。

崇小白喝了几口，便觉得腹部异常疼痛，喝进去的水反了上来，全都吐了出来。

李霜仪手忙脚乱地拿着毛巾擦着，边道歉，“对不起小白，我忘了你的腹部的器官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喝灵液。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崇小白竟然从李霜仪的声音里听出了哭腔。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感觉很饿……再帮我用清水在润一润嘴唇吧，这种感觉很难受。”崇小白的嗓音嘶哑难听，完全没有五六岁小儿般的稚嫩清脆。

“嗯，好。”李霜仪擦干水渍，然后用纱布沾了一些水，点在崇小白的唇边。

“霜仪姐，我们这是在哪里？谁救了我？”崇小白舔了舔唇边。

“不知道，应该是在很深的地下。我们是被一个蜥蜴绑到这里来的，你应该也是……”李霜仪的语气很是忧愁。

“蜥蜴？那只蜥蜴也会绑架人？一定是谁的灵兽吧？”崇小白想到那只黑皮蜥蜴，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嗯，是一个长得像竹竿一样的人，外表年纪大概是四五十岁。”

“竹竿一样的？四五十岁？”崇小白认真回忆，只想一个人跟李霜仪所说很符合。

但是那个人……不可能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记忆中那个人是没有灵兽的啊？

“就是这个人救了我？或者说是不让我死？”崇小白问道。

“他喂了一颗丹药，还给了一堆三四品的红散和回灵露，然后每天都让那只蜥蜴给你带过来一瓶他用功力凝出来的灵液。”李霜仪一五一十地说道。

“他有说是什么丹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