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这说明,不论上帝还是佛祖,都在保佑我军!——嗯,此役,我军必胜!必胜!”
李公使善颂善祷,不过,上帝和佛祖二位,都不是关亲王感兴趣的,他只笑一笑,没说什么。
“再请教殿下,”李福思说道,“陆上呢?——越南那边儿,又如何?”
“‘远东第一军’北宁一役铩羽,”关卓凡说道,“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头,去打山西了——”
顿一顿,“初初主攻的方向,是山西的北门和东门,攻了几轮,毫无进展,只好暂时停了下来;现在,似乎是打算去攻南门了——”
“哦?”
“在山西,”关卓凡慢吞吞的说道,“中国军队和越南军队,是有分工的——中国军队负责山西的东、北、西三个方向的防务,而南门的防务,归越南人负责——”
顿一顿,“越南人的战斗力,贵使是晓得的;所以,法国人若真的去打南门,我想,是可以将山西攻了下来的——”
啊?
李福思愕然:这个话古怪!
越南人不济,任谁都晓得的,可是——调整部署就是了呀!
既然已经判定,法国人将把主攻方向由东门、北门改为南门,那么,将南门的越南军队撤了下来,换上中国军队就是了呀?
至少,由中国军队、越南军队联合防守南门呀?
何以说什么“是可以将山西攻了下来的”这种怪话?
总不成,山西守军的兵力,已捉襟见肘到没有任何调整的余地了?
不至于吧!
突然,李福思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就轻轻“啊”了一声,随即往前俯了俯身子,压低了声音:
“殿下的意思,是不是……呃,施弃沱灢、弃升龙之故技,这个……诱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