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戴胄这话,窦衍冷笑一声:“戴大人要不想这么做,也可以,就让大家看看大理寺查案的手段,别一桩杀人案,查上个一年半载的,若是这样的话,要大理寺的这么多官员有什么用?”
两人之间的气氛才刚刚好一点,几句话过后,又回到了原先剑拔弩张的地步。
戴胄也是真不想在这大理寺的门口与窦衍扯皮,但是无可奈何,窦衍就揪住他不放了,非要从大理寺将窦尚烈的尸体给带走,甚至还要顺带着要了关在牢房里的那五个人的性命。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大理寺的门口。
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狄仁杰。
因为这件案子的特殊关系,狄仁杰又去了一趟玄武湖,去窦尚烈死的那艘画舫上仔细的查探了一番,结果还是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
现在,连狄仁杰都觉得,这案子真是够邪门儿的,怎么就查不出来了呢?
狄仁杰下了马车之后,见到了站在外头的戴胄,上前拱手行礼。
“下官见过戴大人。”
“是狄大人啊。”戴胄笑着点了点头,又向狄仁杰介绍道:“狄大人,这位是窦衍窦大人,是死者窦尚烈的大伯。”
说完之后,戴胄又向窦衍介绍狄仁杰:“窦大人,这位就是最忌以来在我们大理寺风头正盛的年轻人,狄仁杰,大理寺的诸多案子,都是这位狄大人给查清楚的,包括现在令侄窦尚烈的案子,也是这位狄大人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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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人还想要案子尽早出结果,还想要把窦尚烈的尸体带回去,不让仵作开尸验看,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儿,不让开尸验看,如何知道死者是中什么毒死的?这好歹也是条线索不是?
昨天狄仁杰就与戴胄说过此案了,此案十分蹊跷,关在牢房里的那些犯人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对窦尚烈下毒,大夫也验看过那画舫上的食物酒水了,都没有毒,若是食物之中下毒,那死的肯定不止是窦尚烈一人了。
怪就怪在这里,画舫上的东西没有毒,但是窦尚烈却是中毒而死。
这也是为什么,大理寺一直不把窦尚烈的尸体还给窦家的缘故,如今案子毫无头绪,审也审不出什么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就只能让仵作开尸了。
“查探案子的时间,这个咱们可以商量,只要大理寺这边尽快就好,可是我侄儿的尸体,须得早些带回窦家,窦大人,今儿个在早朝上,在下也与太子殿下说过了,因为这件事,我五弟已经饱受打击,卧床不起了,连早朝都没法去上,若是我尚烈侄儿的尸体再遭到破坏,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啊。”窦衍说道。
戴胄闻言,心中冷笑一声,窦师纶的身体情况如何,外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事实上是怎么回事儿,估计大家心里都有个猜测,虽然窦尚烈的死,窦家人值得同情,但是现在看窦家人这步步紧逼的模样,戴胄对于他们,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而且,那个窦尚烈的名声,戴胄也有所耳闻,长安城的一大纨绔,因为是窦家人的关系,鲜少有人敢得罪他,一旦让这位窦少爷不高兴了,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长安城中的纨绔子弟,有些事情,大多数人都做过,比如说,强抢个良家女什么的,没干过这事儿的,还能叫纨绔?
“窦少卿的身体为重啊,可要让窦少卿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戴胄叹息一声说道:“若是窦尚烈的尸身还给窦家,这案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破呢。”
戴胄一脸的为难,但是窦衍听到戴胄的话,心中却是暗道有门。
窦衍凑到戴胄跟前,低声说道:“其实这案子,也不难办。”
“不难办?难不成窦大人有什么法子?或者说,窦大人有什么线索?”戴胄挑了挑眉毛问道。
什么时候窦家人在办案上,也有这么大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