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景虎单是默默地仰望万里天空,可惜因为乌云密布的关系,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他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杉景胜平时就言语冷淡,到了打仗时就更是明显。其实,他太熟悉战场上将士的心理了,像是士兵们服从自己的命令,主将就需要彻彻底底的隐藏自己。
“这两位大人的兵力应该多于前田军本阵的兵力,为什么最终被打败的反倒是他们?!”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两部的人马为了争抢战功,无视军令,随便出击,打乱了军队的建制。。。。。。”
哼!这帮国人众,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这时,甘粕景继与色部长实骑着马赶来了。
“弹正大人!敌人士气大涨,有为数不少的士兵在对我军穷追不舍。因此,在下认为现在是绝好的反击之机,趁着敌人都杀了出来,让我军的全部旗本武土向防守薄弱的敌人大本营发动总攻,必大获全胜。”色部长实一口气说完。
“等一下,色部大人。”新发田长敦连忙阻拦道,“如此轻率之举,万万使不得!即使你成了独当一面的大将(色部长实此时才26岁,此前从未担任大将),也容不得你如此鲁莽,怎能向弹正大人提出如此草率的建议!主公,既然我们先锋已败,我军就当立刻撤回本阵。”
话音刚落,甘粕景继却道:“在下不敢苟同新发田大人的意见。如今正是立刻向人发起进攻的大好时机。”
区区三人,建议却大相径庭,上杉景胜只是沉默不答。此时他当然难以抑制激动,只是努力不让部下看到他的内心。
“禀告主公。”新发田长敦也变了脸色,介入了论战当中,“我没法同意两位大人的意见。。。。。。甚至觉得二位的提议真是莫名其妙。战争中,失败了就应该撤退,这是常理,一味蛮干,只能徒增伤亡。”
“失败了就要撤退,这是哪门子战法?”年轻气盛的色部长实一听就火了,他顾不上是在上杉景胜面前,瞪着眼珠子对新发田长敦发起火来,“我想请教你,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兵法?你都参加过哪些战役,有些什么经验?”
实际上,新发田长敦参加过的战斗多了,经验也多了。
“问得好!”甘粕景继接过话茬,“新发田大人,最近几天,我只看见你在桌案上拨弄算盘珠子,从未见过你在战场上拼命。你知不知道,战争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能取胜的,而是要拿血肉之躯去赢。你以为打仗跟你在榻榻米上打算盘、外出打猎一样稀松?我劝外行人休要插嘴!”
“你。。。。。。你怎能如此说话?”
“咦?我有跟你说话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
上杉景胜依旧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请弹正大人您莫要犹豫,立即向敌人发起进攻!否则,敌人就会在半途撤回,加强防守,到时恐就难以破敌了。”甘粕景持两眼喷火,一个劲地催促作为总大将的上杉景胜。
“哦。”上杉景胜沉思良久,终于使劲点了点头。他表面上苦苦思索,其实早就作出了决断。
“新发田大人,甘粕大人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对不住了,我已经决定要出阵了。。。。。。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