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辅佐哪位,老夫都不会得到好处。”老者笑着说起,“一人生性豪爽,重情重义,若老夫当年帮助他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弟弟,你觉得那位王会重用老夫吗?”他说到这里一顿,看着白可卿的眼睛,继续说下去,“另外一位生性多疑,他需要的是愚蠢的文人,而不是我,即使我辅佐他,换来的结果也只会是事成之后的一死。既然如此,老夫为什么不顺从天意呢?”
“学生明白了。”白可卿点了点头,他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给予利益者的性情,那两位显然都不会是自己老师在朝政上伯乐。
老者不再说什么,遥遥望着极远之处,在那儿有几点移动的火光。
两个时辰之后
项一鸣坐在地上,仰头望着苍穹上的那一轮弯月,右手轻微的抬着牛皮帘子,对着后面的一人说道,“先生的计策看来是落空了,哪怕我们分而进之,平坊也不会有人前来试探。”
“呵呵,想不到平坊的周舒晟这些年居然胆怕到如此地步。”在项一鸣的背后,文远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先生此计无法实施,我们又当何如?”项一鸣偏过头看着文远。
“以前军麻痹平坊此处的守军,项将军速速赶回江油,协同舒良守城,修缮工事。”文远回答,江油此城至关重要,越国的赵无可得到足够的粮草供给之后,不会再给处在江油几郡的守军过多的喘息时间。
“赵将军攻打江油之时,平坊的军队必然会配合,我们倒是可以佯装退兵,从中埋伏前去支援赵无可的军队。”项一鸣沉吟了一下,在他看来,平坊此城对于江油的后方而言极为的重要,取下这城可以尽可能的保证到江油的安全,他并不想就这般轻易的放弃平坊此城。
“将军想到这里?那你可设想过周舒晟有没有想到这些。到时埋伏不成反而折了兵。”文远轻轻的笑了笑,于他看来,项一鸣是个极为有胆量的人,可江油那儿不可有丝毫的闪失,“将军又可曾想过舒良先生能防御越国的赵无可多久?就算将军取平坊,可若是没有了江油,此城便是鸡肋般的存在了。”
项一鸣闻言,他微微的沉吟了下,而后点了点头,“是我过于急功近利了,多谢先生提醒。”
项一鸣说话说的极为的诚恳,让文远不禁楞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子初见时的冰冷,让他绝不然会想到那样的人也会如此的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