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两人脸色疲惫的下了船,这是在上游,如是从安华郡县出发相比要不了十天就可以到达洛城。
醇和一脸安详的站在停泊河口处等待着二人,他看着披着黑色斗篷的项一鸣,摊出手,“项将军,属于越国烽火的号角将在这里吹起,不知将军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醇和先生,你不该问一个正等待战争重新开始的战士。”项一鸣咧开嘴,重重的拍了拍醇和伸过来的掌心,“说吧,你们的安排。”
“项将军请跟我来。”醇和看着自信的项一鸣,他内心不禁感概有些人天生就适合战场,他们存在的意义唯有在乱世中才能有所体现,“我们的朋友会告诉项将军需要的答案。”
“带路。”项一鸣点头,对醇和嘴中之人已经有了猜测。
一行人在醇和的带领下走进一家农院,在院子里蹲着一个约和项一鸣年龄等同的男子,他撒着筛糠,看着脚下的鸡崽子。
“孙权兄,人我带来了。”醇和刚到院门口就是爽朗的叫了起来,他推开柴扉,领着项一鸣几人走入。
蹲着的孙权站了起来,收起手里的筛糠,他一脸病态的苍白,双目睿智,眉毛浓密,一副远离尘俗,过着隐居山林的打扮。他目光从彭楚身上移开,在项一鸣身子上略作停顿,恢复常态。
项一鸣掀开斗篷,看向这名被醇和称作孙权的男子,对方四肢纤细,皮肤惨白绝不像是个忙碌农事的人。
“想必这位就是醇和兄口中的项将军吧,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是鄙人的福气。”孙权弯腰行礼,侃侃而言。
项一鸣不敢怠慢,急忙还礼。
“将军请进寒舍一谈吧。”孙权缓缓的说,将门推开,在屋子中摆着茶具,四具茶杯正冒着热气,一副刚倒不久的样子。四具杯子的杯底各压着一副地图的一角,只是一看就可以发现有不少的勾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