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牙将舔了舔自己冻得发痒的下嘴唇,没有再说话。在此处扎营的确会被冻死的,在寒冷的军涯之中,士兵们只有咬着牙不断的走下去,才有可以活下来的机会。
“走吧!”项一鸣扭过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楚鲁两国战争结束之后,他背后的士兵们还有几人可以活着。
长戈十里外
白茫茫的雪块下上千个雪巢子不规律的隐没其下,没有防备的士兵和战马踩到后,可能会拧伤。
三千来名穿着白衣的楚军外面裹着厚厚的白羊皮,他们将整个身体趴在雪巢子的前面,坚忍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雪地上的寒气让他们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骨似乎都被吞没了,疼的让他们发麻。在他们牛皮铁靴之内都是垫满了干草,可依然止不住冰冷。
最前方的一个士兵嘴唇发紫,看向他旁边的一位体型壮硕的男人,“我说头儿,天都快黑了。敌军怎么还没有来。再这样下去,敌军还没有来,我们兄弟些就冻死了,不用打了。”
他前方那人是位偏将,是这次任务的指挥人。
“范详,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干完这战,我们就拿着赏赐的钱回家去。”那位偏将扭过头,露出一口的白牙,用眼瞪了瞪范详,压住腰侧的刀柄。他自己的心也是悬着,正如范详所讲,如是幽明军团的人再不来,他们这群人就该被冻死了。
一想到这里,这位年轻的正偏将心中有些后悔,想着当初在田塍间也是件极为舒心的事情,不该为了“权贵”带着乡里人出来。
范详闻言,他撇了撇嘴,又是朝前望去,目光却是一缩。
在他们三百米外似乎有着微弱的火光出现,细细去听可以听到战马的啸声。
“头儿,是不是幽明军团的人来?”一口口水被范详吞咽下去,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身边的偏将,身体却是轻微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