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杀手门”门主更换的仪式,被选为新门主之人,在他正式成为门主那日,凡是认识新门主的人必须退出杀手门,回到平民的生活中,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是杀手门之人。
杀手门之人从来不轻易以面目示人,知道其样子的,大抵都是和他关系紧密之人。
杀手门以这样的制度,将新的门主彻彻底底的抛弃在黑暗中,在杀手门内彻底的孤独起来。
“混蛋,为什么是我?”牧伯夷望着轻语几人举起的匕首,他愤怒的咆哮一声,眼球猩红,不由想起刚入门前和门主说的话:
“先生,你叫什么?”
“叫先生?”
“什么?”
“什么也行。”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任何一个名字都可以,就像我可以是任何人,做任何事一样。”
“我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名字。”
“可以的,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你就是任何人,可做任何事。”
“那你为何还做杀手?而不是帝王!”
“这天下有我,而我心中却无这天下”
“不懂。”
“我也不太懂,我常常这样对自己说,后来懂与不懂就不重要了。”
牧伯夷将蛟齿拿出,发神的看着,心中有股想要将“蛟齿”丢向远方的冲动,可他的手又是死死的攥着。
轻语,雪雁一行人都没说话,沉默的看着牧伯夷。
他们在接受这任务之时,他们心中曾经想过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个任务,只是没想到这真的成了他们最后一个任务。
他们即将离开杀手门,离开黑暗,活在阳光下,成为一个看不见过去的瞎子。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牧伯夷缓缓抬起头,嘴角拉开一抹苦涩,望着手中的“蛟齿”,低语,“这是我的命吗?一个连姓名都没的人又该有命吗?”
没有人回答他,在他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