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雎匍匐在地上,狠狠饮了口酒,听到项一鸣的声又是仰头看去,见是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他苦笑一句,“天下虽大,然终无伯乐耳,明珠掩尘,岂不可惜乎?”
“今楚,楚王于蓟城招贤,先生若是明珠,何不速投?”湛蓝的眸子闪动,项一鸣看着眼前落魄的男人,不由想起了刚与李子骞相识的日子。
那时的李子骞如此一般,饮酒纵言,终日过得茫茫然。由此他心中对眼前的男人不由产生了一丝的兴趣。
“哈哈”乐雎听完项一鸣的话大笑,“楚王以一国而伐四国,要我何用?”
话落,项一鸣眯了眯眼,出口询问:“先生何意?”
“男儿自由乱世中斩荆棘而起,领四国之力攻一国,建伟业于世。”酒壶被他重重举起,他放声大笑,闭眼想起楚王招贤那年拒他于宫外的事情,他又是重重的饮了口酒。
他乐雎,满腹才华,有神鬼莫测之能,却终是不入楚国之眼。楚王拒绝与他,他尚能忍,现今区区一徐州郡主焉视他为一粪土,他心中自是愤懑。
如是能携四国之军胜楚军,他乐雎此生无憾矣。
“喂,你如此狂言,楚王怎能信你,君子当秉性如水,不骄不躁才是。”拓跋倩双手叉腰,撅起嘴巴俯视乐雎,轻哼一声开口。
“鹤立鸡群,焉能怪鹤性情焦躁呼?吾,乐雎乃当世力挽狂澜之人也,庸人岂可懂呼!”乐雎听闻拓跋倩略带讥讽的话,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醉眼惺忪的看向拓跋倩,酒气乘势吐在拓跋倩的脸上。
拓跋倩掩鼻,朝后退了几步,面带嫌弃的看向乐雎,拉着项一鸣的手臂,“一鸣,一鸣,我们走吧!”
项一鸣在拓跋倩的央求下,低头将拓跋倩系在腰间的玄工玉扯下,朝着乐雎递去,“如先生真有大才,持此玉到徐州商盟而去。”
“项一鸣,你个混蛋,我的玄工玉岂能给这人。”拓跋倩反应过来后,鼓着腮帮,语气中有些不满,伸出手就欲去夺。
项一鸣压低声音在拓跋倩耳侧,“现今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试试?”